“我的名字叫陳誠,王理,不好意思,前一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別人都注意不到我,我隻好找你幫忙。”
“你是羽絨服?”我驚道。
“羽絨服?哦,對,是我。我本來是法學院的學生,那時候,我一直都喜歡敏敏,就是李君敏,不過她當時已經有了男朋友,就是你們係的莫平。我知道,我沒什麼能力跟莫平爭,所以之能在心裏暗暗地喜歡著敏敏。”陳誠說道。
“後來……後來敏敏就失蹤了。我找了很久,沒有任何線索。後來我懷疑是莫平殺害了敏敏。她失蹤那天,最後見到的人就是莫平。但是這根本不能成為證據,我就開始暗中調查莫平,卻也沒發現他露出什麼馬腳。”
“可是我心中對莫平地懷疑卻越來越濃,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我一直嫉妒憎恨莫平的緣故吧。我覺得要揭發莫平,一定要找到敏敏的屍體,結果找來找去也沒有任何發現。第二年的冬天,我那時候發了高燒,神誌都有些不清了。我突發奇想,覺得敏敏的屍體沉在未名湖下麵,就跑到湖邊,把餅麵鑿開,卻失足掉進去了……”
我想起了報紙上的那條新聞:法學係男生鑿開冰麵自殺。想必那個人就是陳誠了。原來他不是自殺,而是失足落入冰水中。
“你可真是夠笨的了,陳誠,你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笨手笨腳的。”李君敏輕輕開口了,語氣中似乎少了幾分暴戾。
“我知道我夠笨,但是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啊,變成鬼以後,我才知道你一直被莫平埋在哲學所的花架下麵。”
“那又怎麼樣?你已經死了,又不能揭發他。”
“敏敏,如果你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真的。”陳誠頓了頓,似乎是要平靜自己激動的內心,繼續說,“這個女孩,萬玲,我注意她很久了,她是知道莫平把你埋在哲學所的,我本來想求她幫忙,可惜她看不到我。後來我才知道,就算她看的到我,也絕不會幫我。她一直迷戀莫平,絕不會揭發他的。”
“可是莫平對她卻總是敬而遠之,說來真是難以置信,莫平對你居然還是念念不忘。他常到哲學所去……”
“他不過是擔心屍體背人發現罷了。”李君敏冷冷地說道。
“也許吧,不過我知道他的錢包裏還一直放著你的照片,在師生緣,你們約會的地方,他把那個位置常年定了下來……”
“你倒是開始替他說話了?”
“不,我隻是想不通,他既然那麼愛你,為什麼還要殺害你!”
這個問題,也是我所關心的問題。
“他這個人太自負了,總是擺出一副教訓人的麵孔,說實話,我厭倦了。我不喜歡總是被人說你該這樣做,該那樣做。我們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被對方的外在,比如說相貌啊,聰明的頭腦啊,或者是取得的成績啊那些膚淺的東西迷惑了,但是在一起之後,我就發現我們不合適。”李君敏說道。
“跟他在一起,感受他的思想是一種快樂,但是生活在一起就是一種束縛。他留給我的空間太少了,陳誠,你還記得麼,有一次好像是我跟你一起吃了個飯,結果回去被他盤問了很久很久,我都快瘋了。”
“嗬嗬,那一次啊,我當然記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陳誠笑了笑。
“可是我沒有當機立斷地跟他說明白,我還以為漫漫地他會改變,我也會改變,可結果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我決定跟他分手,沒想到他卻死活不同意。我本來想扭身就走的,他就那樣拉著我不放手,結果……其實那是一個意外,真是一個意外。”
“但是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把我的屍體藏了起來,然後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他怎麼就不敢去自首呢?那地下麵很冷,很黑啊!”李君敏又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