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二遍雞叫過後,張鬆漢套上衣服,迷迷糊糊的出門,圍著村子跑圈,他每天務必要堅持跑十圈,聽著他的腳步聲,李鎖、張鬆溪等十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男人都陸續的出門晨練,未婚的女孩也有三個在其中,這個村子裏,沒有成家的孩子隻有五個,十五歲以上成家的男人也有七個,過了二十五歲,算是完全成人,不再這樣鍛煉身體,繁重的勞動是他們的主旋律。
由於村西的濕地地帶以及更遠處的丘陵不允許捕獵,三十多年來,村民沒有意外死亡,雖然少了一些產出,但是肉食和野生蔬果的補充並沒有明顯短缺,村南的濕地、村東的鬆林以及村北的禿山依舊能產出很多,在太陽升起前的一個多小時裏,村民們會四散出去采集捕獵,等日出後回家吃了早飯,開始集體去田地裏勞作。
張鬆漢李鎖和那三個女孩則會預習功課,早飯後,帶上電網槍,結伴去十二裏外的和平學校讀書。
在村南的濕地與村東的鬆林交界處,有一條砂土路,彎彎轉轉在平原裏走到盡頭就會看見一座四層樓,樓房的周圍是平整的一大片場地,外圍一半環繞著鬆林一半是半黃的濕地草木。
四層樓橫向十餘間百多米長,正中大門前矗立著一根鬆木旗杆,金龍旗無力的低垂,旗杆頂一隻歇腳的飛雀在梳理羽毛,旗杆下一口青銅鍾架在井口旁,一隻木盆裝滿水,鍾架上一頭晾著一條毛巾,另一頭靠近旗杆處落著幾灘鳥糞。
張鬆漢和其他四個夥伴各自走進一樓不同的教室,除了正門,一樓有十間屋子,八個班級兩個衛生間,班級教室就是老師的辦公室,四五個老師帶著一到十幾個學生,每人一張桌子,到哪個老師講課,就地在自己桌子那裏開始。當天沒有課程的老師都在上麵的三層樓裏各忙各的。
“王老師,上午是您的物理學課吧?”
“明知故問,今天去三樓的實驗室授課。”
一臉的慘白,偏分發型,塌鼻梁的王俊合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學生,“你們的核聚變可控計算,基本上是正確的,可以通過考核,不過,由於你們即將獲得學士身份,為了你們的將來,我還是要帶你們去三樓實驗室演示一下,讓你們知道一點自己不足的地方。”
三樓分為兩部分,東側是智能機,西側是數個智能機微型終端。
在東側的實驗室,王俊合給張鬆漢和另外兩個別村的孩子授課。
通過智能機的演算展示,三個孩子知道,自己完成的課業,隻是一種理想狀態下完美可控核聚變的演算,在自己的課本上,無法完成隻有智能機才能模擬的核聚變過程。
“這是你們的基礎物理學最後一次授課了,我知道你們各自的村子都會給你們湊足二十個金幣的費用,送你們去山裏麵測試,如果有修煉的資質,你們將學習中級物理學,無論是否能夠繼續學業,我都希望你們三個人不要忘記基礎物理知識。你們的推薦信我會在稍後發到你們的課本裏物理學目錄下,下課吧!”
在二樓的餐廳吃過午飯,把各自的餐具放進餐飲機裏以後,五十多個學生分散在樓房周圍的場地裏,李鎖和張鬆漢還有三個女孩湊在一起閑聊,“鬆漢,你知道嗎?七年級生物學劉老師一大早就去咱們村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