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知道?”張麥疑惑了,這個秘密是他的爹告訴他的,他的爹是盜墓從竹簡上知道的!
“我的秘密很多,你才知道幾個?”圖靈有恃無恐。
張鬆漢聽膩了,“好好的活著不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狗屁秘密。”
癩皮狗聽見他說話聲大,配合的旺旺叫了兩聲。
圖靈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我,你會知道乳參今年會成熟?我還告訴你,這次是乳參最後一次成熟,之後就會投胎了。”
張鬆漢也算人老成精了,可是就是聽不懂。
張麥服氣了:“好吧,你說怎麼就怎麼吧,我送走了兒子兒媳,自己找個地方修養去。”
圖靈還是不放過張麥:“你最好別想著死,到了那邊,你不但幫不上,還會害了你孫子。”
“我才沒你那樣的野心。”
對話不算氣氛和諧,張鬆漢雖然六十多了,卻沒出過村子幾次,什麼閱曆見識一片空白,除了看見過蔣雲的身子,女人味都沒嚐過,還時常看男歡女愛的視頻,心頭那叫一個慘。
張麥看著他,“聽這個王八蛋的話吧,家裏有我,我還能養到他們死。”
這話有點不對勁:“爺爺,怎麼啦?”
“這次別去濕地了,過幾天那個乳參又可以喝了,我知道那是寶貝,可不知道怎麼服用,他知道。”張麥說完指了指張鬆漢手上的腕表。
張鬆漢是隻知道活著就好,別的也沒刨根問底的上進精神,“到底怎麼回事啊?不就是喝湯嗎?我還想著咱家人都喝點,都能活著。”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可以拒絕我,我告訴你,服用了乳參,你就可以修煉了,不服用,你就要大禍臨頭卻沒有力氣掙紮。”圖靈的語氣從沒有過的嚴肅。
張建民和秦玉蓮還有十幾年可活,現在雖是頭發白了氣力不足,別的可沒毛病,“兒子,聽你爺爺的,我們是普通人,早就和你不在一個世界裏了。”
“是啊,你爹糊塗了一輩子,這次說的在理。”
“你才糊塗了一輩子。”
張鬆漢見了好幾次生離死別,也不再是個看不開的吝嗇,靠在爹娘的中間,低頭問圖靈,“這麼多年,就為了等著喝湯?”
張麥挨著兒子坐下,問他:“去城裏好不好,以後恐怕看不見鬆漢了。”
“聽爹的,你說咋辦都行。”
張鬆漢知道,從此以後,他就得一個人麵對這個世界了,還好,似乎爺爺和圖靈這麼多年來一直有默契,都在為他打算著未來,既然家裏用不著自己操心,那就做一個脫離了凡塵的修煉者好了,計算終端裏的書上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當天下午,找到李其昌,開著車到了哥哥家裏,張鬆溪也是半白了頭發,老婆也直不起腰了,兒子已經五十多歲,孫子也有了兒子,每天就是帶著七八歲的重孫子玩,接爹娘爺爺到家裏安排妥當,張麥拿出金幣招募雇傭民伺候著一大家子。
回了村,張鬆漢見到咽不下最後一口氣舍不得死等著兒女再來看望的兩對二叔二嬸,在新村請來的兩對夫婦照顧下吃晚飯,也過去蹭了個半飽才回家睡覺。
蛙王徹底賴上了他,趴在床底下,旁邊趴著癩皮狗,三個有智慧的生命相依為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