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三人除了秋月還是那副天真不知事的樣子,冬景和弦歌都發生了變化。
冬景變成一個,無時無刻臉上都掛著暖暖的笑的人,逢人就笑,給人一副很舒服的感覺。
而弦歌,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弦歌如今稱的上是冰肌玉骨了,至於原因似乎是袁媽媽給了弦歌連敷了半個月的珍珠粉。
冬景聽的很清楚的是,袁媽媽是這樣說的:“弦歌是牡丹的養老人,自然要用的好些,你們也別計較。”
這話似乎是為了平複冬景和秋月的心情,可是,冬景卻不這麼認為。
這半個月,牡丹和袁媽媽似乎希望她們鬥起來,最好是死一個人。
冬景被自己心裏的想法駭了一跳,她突然想起,秋月和她說過曆來花魁都隻有兩個丫鬟。
一個是養老人,另一個一定會死於非命。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蹊蹺,就在冬景左思右想的時候,就聽到屋子外麵有人說道:“冬景姐姐,牡丹姑娘叫您過去。”
“好,我馬上就去,就我一個麼?”冬景想了想,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她有些不放心,結果,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不,姑娘還叫了秋月,本來是想要叫弦歌姐姐的,但是,她被姑娘差使去買桃花糕了。”小丫鬟沒什麼心防,隨口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冬景心裏一淩,她可不覺得牡丹姑娘是無意把弦歌差使出去的。
這一次,隻怕是考驗。
心裏有了定數,冬景用與平日無兩的聲音說:“你快去吧,我馬上就來,絕不會讓姑娘等。”
“是,那我先下去了。”小丫鬟清脆的聲音之後就是碎碎的步伐。
不知道,秋月知不知道這件事,以秋月的心思,應該是知道的。
整好了衣裳,冬景也不敢耽擱,連忙去了牡丹姑娘的房間。
其實,也不過是百步的距離罷了,但是,這種指使人的事情,牡丹姑娘萬萬是不會自己做的。
按袁媽媽的話就是,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格調。
冬景永遠忘不了,袁媽媽說這話的時候的神態和動作,那份倨傲。
甩了甩頭,冬景拋開心裏想的事情,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如何呆在牡丹姑娘的身邊。
冬景很清楚,如果她被趕了出去,按天香樓的規矩,下場絕對不會好。
畢竟,牡丹姑娘不要的,別人也肯定不會要。
那麼,要麼就是早早的接客,要麼就是被護院磋磨死。
渾身打了個寒戰,冬景到了牡丹姑娘的身邊卻發現秋月已經到了。
秋月似乎也才剛到的樣子,看樣子是從外麵進來的。
“你們都來了,今天我把你們叫來,你們也不是笨的,也應該知道,我是要在你們之中舍棄一個。”牡丹姑娘,看著她們微微笑著,然後看似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姑娘。”冬景在見到牡丹時,就行了一個禮,現下聽到了這話,又行了一個禮。
“是,姑娘。”秋月也照著冬景的樣子,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