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喝!你們也來嚐嚐。”葉天行剛說完這句話,便一頭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同行的幾人在看到葉天行拿出儀器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以前也遇到過不少這種溶洞自然形成的窪池,對於他的行為也不感到意外,反正經過儀器檢測後是不會有問題的。
正當幾人也笑著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葉天行一頭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頓時有人叫道:“不好!水有毒!”。
“還有氣……應該不是馬上致命的毒,不過我們最好馬上送天行去醫院。”其中一人伸出食指,探了探葉天行的鼻息,朝周圍幾人說道。
眾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當下有人拿出一個容器,想著帶些剛才的毒水樣品回去,既然儀器都檢測不出,肯定要更加精密的檢測才能得出結論,這有可能對治療中毒有很大的幫助。
當再轉過頭準備取水時,卻發現那窪池裏的水竟然不翼而飛了,隻剩下了一池的沙塵,隱約可見下麵埋著的數截白骨,幾人頓時有些毛骨悚然,瞬間感覺這裏無處不透著邪乎,於是不由分說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葉天行蘇醒已是七天之後了,醒來之時並沒有看見之前同行的幾人,撥打幾人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經過詢問醫生得知在送葉天行來這裏之後幾人便離開了,醫生告訴他隻是精神有些虛脫而已,隨時可以出院。
葉天行本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但在回到家的數天之後便得了一種怪病。
每隔一段時間全身便會刺痛無比,就好像同時用無數根細針紮進他的身體不停轉動,用了陣痛劑和麻藥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樣的疼痛葉天行已經經曆了不下數十次了,雖然每次都能堅持下來,但葉天行知道這要歸功於每當發病時鑽入自己身體的綠色絲線。
這些綠色絲線隻有尺許長,每次隻有幾縷出現,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奇怪的是這些綠絲用肉眼卻看不見,隻有劇痛的葉天行能憑感覺知道它們的存在,別人卻什麼也看不到。
葉天行對它可謂是又愛又恨,喜的是每次刺痛導致精神將要崩潰時,它就會顫動不已,分離出一部分綠色光點與自己的腦部融合,自己的意識也會重新煥發新生,恨的是葉天行猜測自己的怪病很可能與它有關。
望著病房裏的幾位白衣卦老者,葉天行神色平淡,這些都是父親為醫好自己從各醫學領域請來的專家,他們均圍在一起,交頭接耳,時不時搖頭歎息,這種情形從發病那一天開始每天都在發生。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連最先進的儀器也檢查不出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病理變化,隻是無根之痛,又如何得知病因?
若不是葉天行痛苦時候的慘樣不似作假,這些專家都要以為這位貴族公子有意消遣他們來了。
這一夜,葉天行坐立不安,此時這間高級病房裏隻有他一人。以前會準時發生的刺痛到現在還沒有發作,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專家摸不著頭腦之下,也隻好紛紛離開祈禱葉天行怪病消失了。
按理說葉天行本應該高興,誰也不願意被這樣的疼痛天天折磨,但對於已經經曆了三個月的葉天行來說早已經習慣了,反正已經知道它就是來折磨自己的,而又不會弄死自己。
葉天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清楚這唯一的一次反常是將有大事發生啊!
突然……葉天行本能的感覺到一縷縷綠絲鑽出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有數百出現,齊齊顫動,似焦急,又像是興奮。
葉天行還未來得及細想,身體便傳來無比的刺痛,這次的劇痛是以往的數倍,已大大超過了他能承受的極限,連痛呼都發不出就昏死過去了。
精神意識本是無形之質,此時葉天行頭頂卻溢出了一粒粒黑色細沙,一縷縷綠色絲線粘附著些許細沙鑽入空中的一點,頓時空間泛起點點漣漪,隨著最後一縷綠絲消失,猶如水麵一般漸漸歸於平靜,隻留一具穿著病服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遠古契約……”葉天行躺在床上輕聲呢喃,對於最後一次劇痛發生之後的事他一點記憶也沒有,隻有這四個字仿佛印在他的腦海裏一般揮之不去。
想到這裏,葉天行大腦又是陣陣發沉,一股深深的疲憊感襲來,漸漸的便睡著了。
遙遙幾日,葉天行多數時間都在沉睡中,清醒的時候並不多,但幾天時間下來也對少女與老人有了簡單的了解。
少女十四歲,名字叫做薛青兒,從小便沒了父母,老者自稱薛天誌,與少女是祖孫關係。據老者所說這裏並不是隻有他們二人,而是有族親數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