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凡找了一件最正式的衣服，打發膠打的頭發澄亮，拎著大包小包的去上班。
“咚咚。”沒人開門。
“咚咚。”
……
“咚咚。”
……
“咚咚咚咚！”張凡開始踹門了，TMD!不知道老子第一天上班啊！還拎著這麼多東西呢。
“吵什麼吵啊！你媽來大姨媽啦！”一個二十幾歲的帥氣男人打開了門，他頭發亂糟糟的，長著一雙精致的眼睛，比女孩子還漂亮的臉龐，穿著奶牛色的睡衣，嘴裏含著根香煙，看見張凡便開始罵起來。
“喲，你打扮的人模人樣的是來相親的呀！”
……
沒事，咱忍。
“你大包小包的是他媽的來趕集啊！”
張凡強忍著笑了笑，“請問昨天那個中年大叔呢？”
頹廢男白了張凡一眼，“他死了。”
“噢。啊？死了？”
“吵什麼啊，死了不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頹廢男皺了皺眉，感歎道:“話說也是，這人生在世啊，就和做夢一樣，說走就走了。”
“唉！”張凡也歎了口氣，“兄弟啊，節哀順變吧。”
“呸呸呸！”一個頭上包的跟粽子一樣，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哇！你哪位？”頹廢男看見粽子頭，大叫了起來。
張凡分明從粽子頭的白色的繃帶上看見了一排排黑線，“你說我哪位。”
“呃……”頹廢男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深思了起來。
……
……
十分鍾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噢！”就在張凡要睡著時，頹廢男突然大叫了起來，“你是，雜貨店的王嫂吧。”頹廢男拍了拍粽子頭的肩膀，“放心吧，欠你的十五塊錢酒錢就還你。”
頹廢男看向了張凡，“小子，借十五元給我。”
“噢。”張凡掏了半天，也隻有十塊錢。
“窮鬼！”頹廢男一把搶過十元錢，遞到了“王嫂”麵前，搓了搓手，“王嫂啊，你看，那窮鬼就十塊錢，剩下的，可不可以下個月還啊？”
王嫂終於說話了，“我說沈十三，有意思麼？”
“慢著，讓我想想，你是李化塵？是你？你沒死啊？我不是看你被燒了麼？”頹廢男驚訝道。
粽子頭臉上的黑線已經可以織毛衣了，“有必要麼？你不就是想挖苦我被打的連我媽都認不出來了麼。”
張凡扶額，“靠！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