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鬧的大街上,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商鋪招牌旗幟高高飄揚,遍地的車馬,以及川流不息的行人,與長言初次到達臨陽鎮時並無多大差異,如今她隻不過是換了個身份,來此地玩玩罷了。
“婆婆,這糖葫蘆怎麼賣啊?”
“兩文錢。”
“哦。”長言從腰間摸出兩文錢,便放到那婆婆手中。
“誒,師兄,我說你也應該許多年未曾下山了吧。”長言咬了口糖葫蘆,轉過頭問著長淵。
“師父說,我剛出生不久便被他帶到了淨竹峰,便從未出過靈虛半步,不過十九載罷了。”
“十九載!”長言差點被糖葫蘆給噎死,“那我若是沒到靈虛,你還不得無聊死啊!”
“若你不到靈虛,我每日修習法術的時間將會多上一倍。”
聽著他如此平淡的語氣,她真想把糖葫蘆全塞他嘴裏把他噎死,這意思是嫌她耽誤他修習法術了是麼?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長言扭頭就走,她就不該同意讓他一起下山,雖然……她反對無效。
長言自認為自己已經走得很快了,現在就差飛了,可轉頭一看與她並肩之人,長言淚奔。
搞了半天她走這麼快都是徒勞的,這廝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跟上了她的步伐好嗎?
“你這樣走很醜。”他毒舌一句。
長言急忙刹住,轉身走進一家成衣店。
“沒帶那麼多銀兩。”他又好心提醒,聲音平淡如那徐徐微風。
“我記得我床頭不是還有那麼多銀子嗎?”長言扭頭,此時她希望不要像她心裏所想的樣子,要不然……
“你沒讓我去拿。”
果然!
長言繼續淚奔,她這到底是什麼師兄?
“這位姑娘。”
此時,一道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感覺到肩頭被拍了拍,長言咬牙切齒的回頭,但卻在回頭之後,整個人便化作呆愣狀態。
隻見那人身著一件墨色長衫,手中握著一把折扇,俊秀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長淵見此,清咳了兩聲,他知道,這丫頭的花癡毛病定是又泛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聲清咳,長言立馬回過神來,瞪了長淵一眼,然後又一臉笑意的對那男子說道,“公子何事?”
雖然在她的心裏,師兄的美貌是誰都及不上的,當然師父除外,但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如此溫和的美男,她總不能就此放過吧?
“姑娘可是靈虛之人。”他問道,眸子裏滿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