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道門前，門口的兩位靈虛弟子見他們身著靈虛服飾，並未阻攔。
長言敲了敲門，不過一瞬便有人開門。
“二位可是找長老？”那少年問道。
“那是自然。”長言真心想白他一眼，來這裏不是找長老難不成是來找他相親啊？
“進來吧。”他這才讓出條路來。
房間很簡單，有一股木頭香，分外有韻味。
“洛長老，黎長老。”長淵行了一禮。
屋內的一位長老捋了捋胡須，對他一笑，“長淵也來了，過來，正好替老夫觀觀這棋局。”
“咦？老頭，怎麼是你啊！”長言驚呼一聲，連忙走到在桌邊下棋的白胡子老頭旁邊坐下，有些驚訝。
“丫頭，近來可好？”洛長老滿臉笑意。
他這些年也去過淨竹峰多次，長言自是認得他，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還行吧，你呢？”
“自是不錯。”
“洛長老，這位是？”他對麵的女人眉頭輕蹙，見著長老也不打招呼，這是誰教的。
長言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曾在五年前就見過她，那個拿看情敵的眼神看她的，原來就是黎長老。
長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此時，那黎長老整個人都僵住了，麵色慘白，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她，“你……”
“黎長老，這是玄音五年前收的徒弟，長言。”洛長老說道。
“長言……”黎長老的嘴唇已經失了血色，有些驚駭，但更多的是，她眼底掩飾不住的恨意和痛苦之色。
長言見那黎長老如此變化，心裏也是一驚，難不成她們上輩子還真的是情敵？
“黎長老，長言隻是長言，五年前由玄音賜名，別再胡思亂想了。”洛長老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看著如此失態的黎長老。
黎長老繼續自言自語，“也對，她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對，已經死了……”
喝了一口擺在麵前的茶，凝了凝神，瞬間，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淩厲，“身為淨竹峰弟子，見到長老為何不行禮？”
長言撇了撇嘴，什麼嘛，她剛才不是還用看情敵的眼神看著她嗎？估計洛長老不說，這人就衝過來把她給哢嚓了。
“老妖婆。”她嘟噥一聲。
黎長老咬緊牙關，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樣，但是長言偏偏就是這種心態：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討厭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但是此時，她看見洛長老和長淵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她，便撇了撇嘴，敷衍了事，“長言見過黎長老。”
聲音有氣無力，聽得黎長老更是火氣大增，“玄音便是這般教你的？”
長言長大了眼睛，嘿她這暴脾氣，說她就算了還非要扯上她師傅，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想著，長言便站了起來，作勢要挽起袖子。
“長言！”長淵沉聲，走到長言旁邊，朝黎長老又行了一禮，“黎長老，長言脾氣有些倔，長淵在這謝罪。”
但是黎長老並沒有要理的意思，把玩著手中的棋子。
洛長老見此，拉了拉長言的袖子，對她搖了搖頭，“別任性。”
長言有些委屈，但是見長淵眼神裏麵的無奈，她便忍了忍，向洛長老行了一禮，“長言方才冒犯，求黎長老原諒。”
然而黎長老都沒正眼瞧他，反而對洛長老說道，“洛長老，該你下了，長淵你坐下觀棋吧，算是道歉了。”
長淵道了聲謝，坐到凳子上。
見長言沒有要動的意思，便硬將她拉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長言知道，長淵並不想讓她得罪長老，因為現在的她隻有吃虧的份，但是她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這老妖婆給她磕頭道歉，十倍還之。
長言瞳孔一縮，瞬間，她的手被人握住，是長淵。
她這才回過神來，師父告訴過她，切不可有邪念，否則代價很大。
九幽也和她說過，若是再生邪念，誘發魔性，那麼玄音這一切便功虧一簣了。
若是再變成在沈府那模樣……
她瞬間被嚇了一身冷汗，若是真的成了那樣，那師傅肯定對她失望極了。
想到這裏，她便低了低頭。
見狀，長淵眉頭皺起，有一絲懊惱，這次可能真的讓長言受委屈了，但是，他這也是為了她好。
長淵的瞳孔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