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將近二十人全都刷的一下將眼光轉向了三人,一屋子的喧嘩全都在三人進門的瞬間停止了下來,安靜下來的各色人等不分男女不論老少齊齊將各自的目光看向了三人。
說書的黑須老者高高揚起的手停頓在半空忘記了落下,張開的嘴裏還保留著講話的口型,喉嚨卻在咕嘟咕嘟的上下移動隻是卻發不出半句話來。
兩名正舉杯互相敬酒的中年漢子酒杯相碰卻不記得下一步該當如何繼續進行,兩個酒杯就那麼被二人握在手中靜止在哪裏慢慢的傾倒,晶瑩如琥珀的酒水順著杯沿沿著二人的手滴滴滴落,緩緩的連成了線,淌過了杯盤狼藉的桌子,挨著桌邊滴到地麵發出叮咚的脆響!
一位年青的書生打扮的公子哥兒本來正和一桌子的鶯鶯燕燕卿卿我我,此時,那書生順手就推開了一名女子遞到嘴角的纖纖玉手,那女子手上舉著一瓣剔掉了核的橘子,女子被推開,順勢不屈不撓的又遞了過來,書生不耐煩這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猛然大力一揮,將那女子受再次推開,那女子手上的橘子劃著拋物線飛上了半空,炫耀著它的玲瓏剔透!
書生失魂落魄,越過了一桌子伸手來拉的鶯鶯燕燕,雙眼精光直冒,獨自搖頭晃腦,滿嘴嘰裏咕嚕,似乎在感歎時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美貌女子,而且不是一個,是一下子就出現了三個!
滿屋子都被三女的風華所感,可是偏偏卻有不識相的人存在。
坐在角落一張低矮的小桌子邊的一名白衣漢子真是無知,此刻張嘴大呼小二上酒來!竟然對這三名美女不屑一顧!
蕭竹原本正在享受成為眾人焦點之一的飄飄然感覺,心裏美滋滋的正在冒泡。看見那人的憊懶摸樣,頓時心中有氣,心底微嗔,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人麵前,俯下一張吹彈得破的嬌俏臉孔,對著那人晃了晃,得意的鼻子微微一皺“哼!哼哼!哼哼哼!”
那男子抬起頭,雙手瀟灑的在胸前一合,抱拳開口說道:“這位姑娘,哼什麼哼?不知道有何見教?”
這男子抬頭與蕭竹一對臉,卻是一張刀刻斧削般的方正臉膛。濃眉大眼,雙鬢橫飛直入鬢角,鼻直口方,鼻若懸膽,唇薄如線,嘴角緊抿。唇上一拳朦朦朧朧的青蔥平添了幾許成熟,滿臉遊戲風塵,一副飛揚跋扈。不知道曾經迷倒過多少深閨怨婦,更不知道令幾多雙十年華的少女懷春?
男子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魔力,語氣不卑不亢,顯然見過大場麵,經曆過風和雨。
蕭竹眼光和那男子一對,頓時沒來由的臉上一紅:“沒……沒……沒什麼。”
蕭竹隻覺得這男子眼光炯炯有神,直直的咬透視入資金心底,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心裏一晃,立馬期期艾艾沒了話說。
她沒了話說,旁邊卻有人找到了話說。
“姑娘有話問你這憨貨,為何這般無禮?”剛才滿嘴嘰裏咕嚕的年青書生正愁找不到和三人搭上話的機會,此刻天賜良機,連忙挺身而出,噴然質問那白衣男子,充當起了護花使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