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出聲音的主人不是威嚴葉成,而是原本得意洋洋的血魔老祖。此刻他捂著頭,滿臉的痛苦之色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傷害一般。另一麵溫婉美麗的婦人麵孔,此刻已經完全的顯現出來,眼睛也不再是之前那般閉合著,已經完全開啟。不過她的雙眼已經完全被淚水所掩蓋,不時的有淚珠從臉龐上滑落,滴落在地麵之上,發出地大之聲,那朦朧的雙眼的注意力完全擊中在躺在地麵上的破舊布娃娃之上,因為那正是她縫製給她女兒的東西。
原本懸浮在威嚴葉成頭頂的綠芒六角形早已消失不見,他艱難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盤膝打坐調息,修複著剛才與血腥老祖對戰所造成的傷勢。隻見他每運行一次大周天,便有一條青色小龍盤旋在周身,最後在其頭頂噴吐著絲絲柔和綠芒,這綠芒一接觸到葉成受傷的地方,那地方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康複起來了,如此運行九個大周天,他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葉知道,要真正調整好此刻的他除了滿身血衣,哪裏還能看出剛才的狼狽。這一幕讓正在承受痛苦的血腥老祖看到,頓時被驚呆了。
威嚴葉成看著血腥老祖如此的表情,開口自信的說道:
“修為高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算計了。很疑惑吧,你居然敗了,那麼我給你說明說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體裏有兩個人的靈魂,你本來因為修為的原因強製壓製了另一方。先前你不敢全力出手,恐怕不單單是因為我這幅身體的原因吧,還因為你要拿大部分的精力,壓製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所使用的法力越來越多,漸漸的便忽略了另一個靈魂。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那靈魂就醒了,讓我與你虛與委蛇,可惜我從來都做不來那種事,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求活。”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看血腥老祖。
此刻的血腥老祖完全被威嚴葉成的話語所震住了,沒想到這自己眼中的螻蟻居然有如此之沉的心機,。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沙啞的問道:
“最為關鍵的是那道白光對嗎?”見威嚴葉成點頭,他仿佛也死心了,不再過多的掙紮,讓身體交給另一個靈魂控製。但是在完全散失控製權之前,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和她的靈魂已經聚合在了一起,你打敗我又如何,除非你連她的靈魂葉一起抹!”說完,血腥老祖的眼鏡完全閉合,不再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威嚴葉成聽到對方的話,葉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當中,正如對方所說,自己現在真不能拿對方如何,畢竟那具身體當中的靈魂,既有可能是鬼鬼的母親,隱村的女祭祀嫣兒。
此刻溫婉臉龐已經完全控製了身體,不由的將目光從那破舊的布娃娃身上移了開來,反而是轉過臉龐看著葉成。她對這葉成,深深地施了一臉,調整了片刻的情緒,方才開口道:
“多謝公子相助。剛才傳音於公子的,正是我。本希望公子能夠假裝答應對方,那樣我便可以在這血腥老祖的得意之時,施展一門同歸於盡的絕學,讓自己與那魔頭一同魂飛魄散。但沒想到的是,公子居然憑著本身的本領,就能夠將此魔頭拿下,真是讓人佩服。因為之前公子將其重創,奴家現在可以很久的掌控此身體,不必像之前那樣,和他三五天交換一次身體的控製權。”說到此處,她又停了一會,手指指向不遠處的地麵上,詢問起威嚴葉成:
“不知道這破布娃娃公子從何處獲得,記得曾經我也為女兒縫製過一個布娃娃!”說道最後,那淚水又從臉上滑落。
看到對麵的婦人又開始落淚,威嚴葉成心裏嘀咕,這女人還真是水做的,淚水實在的是有些多了吧!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有些好奇對方造成一體兩靈魂的原因,這可是在他那個年代都少有發生的事情。一體兩魂,往往都是天生的,而這兩個靈魂,明顯就是後天形成的。威嚴葉成不由的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為何又成為這般模樣?”威嚴葉成其實心中有了答案,但是本著凡人之心不可無的情況下,他並沒有直接說出這破舊布娃娃的來曆,反而側麵的打探起這溫婉婦人的消息來。
對麵的溫婉婦人一聽,便知道對方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便開始解釋起,造成這一切的根本性所在,畢竟在修真界當中,每個人都對別人有一分懷疑是正常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前一刻還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會不會在下一刻成為要自己的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