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見蔡建東扭扭捏捏的模樣,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之色,顯然是對蔡建東的表現相當的不滿。也許是感覺到葉成的臉色變化,蔡建東馬上走上前,接過葉成手上的立方體,飛快的用法力工工整整的在暗語的下麵,寫上了“地上鞋兩雙”幾個字。葉成一看,差點直接笑出聲來。這暗號實在是太過於出人意料了。他本以為這暗號應該是比較有情調的,可是現在一看,這情調是有了,隻不過好像有點過火了。蔡建東並沒有在意葉成臉上的表情,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擊中都正方體之上。那正方體在他將暗語寫入之後,已經有了新的變化。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正方體立馬就變成了球體,並有白光浮現而出。這些白光浮現出來。並沒有消失,而是在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後停了下來,組成了一個白色的人影。蔡建東一看到這人影,便立馬對著身邊的葉成感激的說道:
“幸虧小弟你夠聰明,不然以我的腦子,根本不可能找出其中的關鍵。那白色的人影,依舊有幾分那牛鼻子的模樣,不知道他弄出這一出是要傳遞什麼消息給我。但估計要成型,還是要需要點時間。”
對此葉成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即將成型的人影。隻有葉成自己明白,如果剛才不是靠著心念百轉,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是否能找出這其中的關鍵。但這也從側麵的反應了老道人要給蔡建東傳遞的信息,有多麼的重要,不然也不會用如此隱晦的方式。
蔡建東見葉成沒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如葉成一般,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即將成型的人影之上。這一等,足足花費了半柱香的時間。白光才沒有從球上冒出,而先前的白光人影,也變成了一個彩色的投影。隻不過這影像一浮現出來,葉成瞬間有種被雷到的感覺。就是在其身邊的蔡建東,也對著印象感到羞愧的猛拍額頭。
這是年齡大概在五十的道人,身上穿著一件顏色已經洗的發白的淡黃色道袍,背後斜插著一柄破拂塵,頭上斜戴一頂船型帽,腳下趿著的是一雙漏指破鞋,滿臉的大胡子,左手拿一個雞腿,右手拿著一個黃色的酒葫蘆正要往嘴裏倒酒。蔡建東對著那影像,大聲的喊了一句“牛鼻子、”可那影像對蔡建東的呼喊,卻是毫不理會,依舊在那咕咚咕咚的吞著酒水。
葉成明白,那不過是對方所留下的影像罷了,他本想告訴蔡建東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沒開口。畢竟以他對蔡建東的了解,相信對方早已經知道了那不過是個影像罷了。正如當初的自己,遇到父親的留影之時,還不大聲的詢問其話語過。
影響上的道人如此飲酒足足有一百個呼吸左右,才將酒葫蘆放下,然後咬了一口雞腿,才悠悠的說道:
“小蔡,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憑我的直覺,我就知道以你的腦子,解開我的留影沒什麼問題,畢竟你是跟著我長大的,這點應該難不倒你。不過,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是身邊有高人指點,不然就以你那麼點見識,絕對不可能發現我留下的線索。對對對,我想應該是後者吧,如果你都能破解我所留的機關,那豈不是別人都能解開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道人停了話語,仿佛是想給蔡建東一個消化的時間一般。而此刻的蔡建東,滿臉的羞愧,不是老道人的說話方式有些出奇,而是老道人後麵那肯定的話語,還真的被說中了。至於一旁的葉成,也被這位道人的說話方式唬的一愣一愣的,顯然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的說自己的弟子,也明白了蔡建東性格會如此的原因。葉成拿自己的兩任師傅和其比較,卻發現自己的兩任師傅都沒有他的那種散脫。怪人給他的感覺是嚴謹,冷靜,道成真人給他的感覺是逍遙,但這逍遙卻並非真正的逍遙,更多的是帶著一種沉重感,和滿腹的心事。
當道人再次開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少了先前的調侃,變得嚴肅非常,並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這次傳訊給你,主要是為師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跡象。我雖然長期在凡塵界行走,但偶爾也會進入修真界了解修真界的情況,這個你也知道的。就在我上次約一位修真老友,到品酒閣喝酒的時候,意外的得知,有許多的勢力都在往茅山那方向趕去,仿佛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在付出一番代價之後,我了解到是茅山有異寶出世,至於這異寶到底是什麼東西,卻是無一個人說的起初。這次這麼多人過去,一方麵是想去看看那是什麼,第二方麵是想去渾水摸魚。畢竟這次就是前三的門派,都有派人前往,而且領隊的人物,都是各派的掌門,可見這次茅山的異寶非同小可,不然這些人也不會輕易出動。告訴你這些,是要讓你做好跑路的準備。這些個正道人士,絕對不會隻是看看異寶那麼簡單,以你師傅我的多年來看,絕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該繼續吃我的雞腿去了。對了,把我的所有東西都收好,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少了一件我都會如割肉一般的痛,少了兩件我會連覺都睡不著。”話到這裏,人影便慢慢的開始消散在葉成和蔡建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