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釋宏如此不招人待見的原因了,隻因釋宏不懂得人與人之間的處事方法。如果是私底下與其師傅擺事實,講道理,那麼他師傅絕對會同意他留著一半的頭發,並認為他是一個感恩的人,一定會比先前的時刻更加賣力的培養他。可釋宏偏偏選擇在大廳廣眾之下,將自己的師傅無言以對,給其師傅一個錯覺,以為釋宏開始驕傲自滿,目中無人起來,自然自那以後不會給釋宏好臉色看。尤其是看到釋宏的頭發,葉成估計釋宏師傅沒出手強行將其剃度,已經算是最大的容忍了,畢竟那是恥辱的象征啊!試問有,有幾個人願意,與這缺心眼的人成為朋友呢?可對於葉成來說,釋宏這種人正是可以結交的人。畢竟在這修真界當中,真正能保持一顆赤誠之心的人並不多,這種人要麼死的特快,要麼受上蒼的眷顧,成為一代大修士。不過葉成怎麼看,也看這釋宏不像是短命的樣子。
眼見天色開始暗了下來,葉成對著釋宏抱怨說道:
“釋宏道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明日再敘!”
釋宏見葉成如此之說,隨即點了點頭之後,緩步走出了竹林。眼見那釋宏一步一步的離開原地,葉成的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他直到此刻發現,釋宏的修為絕不會在自己之下。不然釋宏絕對不會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同,每一次呼吸都與同步同等。他知道釋迦門有一種叫做咫尺天涯的功法,這種功法與道教的天足通一般,都是一種縮地成寸的趕路之法,絲毫不比飛行之術慢,如果再是在一覽無遺的路麵之上,縮地之法更是比飛行之法要快上不少。而要修煉那咫尺天涯功法的第一步,就是要將每一步邁出的步伐距離都相同,葉成估計,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無法達到釋宏那境界。忽然,葉成拍了下額頭,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一絲懊惱之色,整個人化作一道青光便消失不見了蹤跡。就在葉成離開後不久,在這樹林當中,又浮現出一道身影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葉成所擊敗過的裂痕。此時的裂痕臉上帶著寒霜,滿是惱怒之色,低聲罵道:
“該死的,沒想到幾天不見,這小子居然進步如此迅速,居然將修為提升到這樣的地步。不但可以和唐芳笑相抗衡,還讓釋迦門的佛子搭上了線。要想辦法將這小子盡早除掉才行,不然將來必成大患。可現在的我就算是出手,也沒以前那般有把握,可以短時間將其拿下了。對了,那家夥倒是可以利用一番。”說到最後的時候,裂痕臉上的憤怒表情不見,相反露出了舒坦的笑容來。
回到常青峰頂的葉成,並沒有馬上盤膝打坐,而是站立在峰頂之上,仰頭望向那無盡頭的夜空,而他的眼中更是精芒連閃,仿佛是洞察了什麼奧秘一般。葉成如此一直站立到紅日初升,才將目光收了回來,並運轉起那茅山十八經來。這一運轉之下,葉成驚喜的發現這十八經真氣又有了變化,原先的白色真氣當中,隻有一絲粉紅之色,如今已經壯大到拇指大小。同時葉成感覺到,有一縷粉紅的霞光在自己運行十八經的時候,被導引到體內。葉成猜測,這可能與昨日的一番感悟有關。沒有考慮太多,葉成接下來自然是全力的運行十八經,想捉住這難得的機緣。有了上次的際遇,他明白,那進入身體的霞光,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消散,上次他以為這霞光不會消失,以致於運行時小心翼翼,導致霞光自行消散。葉成已經使用過這種變異真氣,自然明白這種真氣的犀利之處。不但威力比普通茅山十八經真氣強上三四層,就連施展浩然正氣,用此真氣催動,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語。雖然葉成已經盡力轉換那霞光,可最終這霞光還是在葉成的一聲歎息消散開來。他的速度,並沒有跟上霞光消散的時間。不過葉成卻準確到把握到,霞光存在體內的時間為一炷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收了功之後,葉成再次查看了一番茅山十八經所產生的真氣,發現此時的真氣相比之前,白色真氣當中的粉紅之色,又濃鬱了幾分,臉上最終露出些許笑意來。不過讓葉成頗感可惜的是,此次的霞光入體,並沒有讓他講茅山十八經突破到第十一層。但他也不是貪心之人,對此也沒太過在意。看了看那已經露頭的太陽,葉成在活動了一番身體之後,便打算下山,向著萬福宮方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