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七十九章 噬魂蟲(1 / 2)

如此充滿凜然殺意的一刀,讓原本臉上帶著冷色的黑寡婦,感覺到通體的冰涼,更明白此刻的釋黃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隻是她有些不明白,身為釋迦門徒的釋黃為何會對自己露出這般執著的殺意來。對於頭上那虛幻的刀刃,她並沒有選擇硬抗,而是身體微微一動,便如柳絮一般,以隻有毫米的距離避過了釋黃的一刀。但由於她留了長發,還是幾許的發絲被刀氣所割,飛舞在空中。

黑寡婦卻不知道,此刻的釋黃也是有苦說不出。就在剛才收回獅子印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煞氣也一同被他收回了體內。同時,在他的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對黑寡婦的厭惡之感。尤其是看到黑寡婦那鞭子上被束縛的靈魂之後,有一道聲音便在他的耳邊不斷的提醒他,殺了黑寡婦,他就能將那些被束縛著的靈魂,全部解脫出來,當那些人被解脫去往生之後,自然有大把的功德歸於幾身。麵對如此的誘惑,要說釋黃沒有動心是不可能的,畢竟功德這東西對於一個修佛者來說,是相當重要的。如果在得知自己修為無法再精進之後,那麼便可利用獲得的功德之光,強行打開之後的路。當然,在之後的路,也就都需要功德之光來打開。這也是為什麼,越是活的久的修佛者,越喜歡四處遊曆,幫助一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廣收門徒。為的就是希望這些人中,在將來有人能夠為龍騰大陸做出貢獻,那麼他也可以得到大道的反饋,獲得數量龐大的功德。在那龐大的功德誘惑之前,釋黃有些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理智正在被欲望逐漸所取代。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釋黃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臉部表情了。而在揮出那一刀之後,釋黃本能的想要說出“我認輸”三個字,可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喉嚨似乎不再屬於自己,無法發出絲毫聲音來,反而發出低沉的嘶吼之聲,整個臉部更是扭曲的不自然。

釋迦門的看台上,當釋黃發出那一刀充滿殺意的一刀之後,釋宏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同與別人,他不會如其他的師兄弟一般,將釋黃此刻的狀態看成怒目金剛。而是明白,在剛才釋黃收回能量獅子的真氣之時,應該是吸收了莫名的煞氣進入體內,讓釋黃的心頭產生了心魔。隻不過他很疑惑,按道理來說,釋黃隻不過是借用了一絲自然的力量,不至於引發如此大的後果。他有一種猜測,那就是茅山的靈氣有問題。不過,在考慮到茅山的靈氣來源,是十大靈脈當中的天華靈脈之後,又打消了這一想法。畢竟,那浩大的靈氣,淨化掉一些煞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靈脈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麼茅山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其處理好,不可能聽之任之。至於剛好在近幾日靈脈除了狀況,釋宏是打死不相信的。而如今釋宏在考慮的事情,就是要不要將自己看出釋黃走火入魔的事情,告訴此次的釋迦門負責人釋模。隻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話語會不會被這位釋模長老所忽略。就在剛才,他已經看過釋模好幾眼,可都沒有發現這位帶隊長老有絲毫看出釋黃有狀況的跡象。況且,釋模是他的師尊,要是他都沒看出來,自己這個徒弟反而看出來,那不是無疑在打對方的臉。本來他就得罪自家師尊許久,要是今日再傳音給他,釋宏懷疑這釋模當場就會和他脫離師徒關係。對於這層關係,釋宏還是比較看重的。畢竟,自小他便是由釋模養大,算是養父也並不為過。最終,釋宏在低歎了一聲之後,便繼續看起比試來。隻不過在他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張白色的符籙,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模樣。

其實,在場的除了釋宏之外,年輕一輩當中還有好幾人看出釋黃出了情況,隻不過這些人當中的,卻沒有人一個人出言點破。而在這幾人當中,葉成就是其中一個,當葉成看到釋宏露出那不自然的神色之時,便已然明白釋黃出現了不對。同時,他通過虛妄之眼,看到釋宏的體外之處出現了一層極暗淡的黑色光芒。當看到這黑色光芒的時候,葉成的臉上便有些不自然了。因為他曾經在靈獸山水潭處,見過這種氣息。他總覺得,釋黃變的如此,是跟其在茅山施展那獅子印有關。再聯想到靈獸山水潭處的封印大陣,葉成總覺得那地方除了能夠產出聚靈石之外,還隱藏著什麼看不到的隱患。雖然他很想將自己的這一猜測告訴道成真人,但也明白此事也不急於之地,況且他也不知道茅山一眾長老看台的位置。至於傳音給道成真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可不想將這件事弄的所有人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