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九十五章 楚王與宰相(1 / 2)

凡俗界楚國,一向毫無賓客的宰相府當中,在今日迎來了一批人。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滿頭白發者,少部分是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女。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白發白眉,臉孔卻是四十來歲模樣的人。此刻的白眉老者,正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手指非常有規律的敲擊著旁邊的桌麵。而他的臉上,則流露出一絲的不耐之色,似乎是在生某個人的氣一般。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交流,隻是老與少的表情卻完全不同。老一輩人的臉上掛著些許激動,些許害怕,年輕人的臉上則帶著些許的好奇,先是看看自己長輩,然後眼珠子在一陣亂轉之後,開始打量起這個簡陋的宰相府會客廳來。

宋元良是如今楚國的宰相,在楚國不但深得皇帝的信任,並且在百姓當中也有極好的聲望。從來隻見他將家中的東西給予真正需要的人,卻並沒有從任何人手裏收取過好處。凡是給他送禮,送好處的人,都被他全部送到牢獄當中,進行勞動改造。故此,他也就被眾多的官員所孤立,並且但凡和他親近之人,別的官員也會將其劃入不可結交的對象名單裏。雖然有很多官員也想陷害宋元良,可是那楚國皇帝對此卻是微微一笑,隻是說道“能夠陷害他和黑他的,恐怕隻有天上的烈日了”,楚國皇帝如此的答複,自然也讓那些陷害這者明白,要搬倒宋元良,那真實的是不可能的事。也有些人嚐試過,讓人卻將宋元良直接給暗殺了。可無奈的是,每次隻見大把的銀子付出去,得到的答案卻總是去刺殺的刺客,不知所蹤,任務失敗。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想去動宋元良了。隻是告誡自己的子嗣,別沒事幹惹到宋元良,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

此刻的宋元良,正在與一位身穿拉龍袍,頭戴冕冠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處亭子處,看著那剛剛盛開的荷花。隻聽龍袍青年開口說道:“宋叔,你就真的不打算回去見見他們嗎?畢竟他們大老遠的跑來,所為的也不過是想確定事情的真假。”要是讓人此刻聽到,楚國的皇帝居然如此稱呼宋元良,估計會有很多人的眼睛突出來。尤其楚相玉表現出來的姿態,是放在一個後生晚輩。

聽到楚王楚相玉如此說,宋元良將那目光從盛開的荷花上收了回來,隨即對著身邊的楚相玉說道:“相玉,他們不懂我,你還不懂我嗎?我想要的生活,是平平靜靜,而不是打打殺殺。隻希望在閑下來的時候,喝喝茶,釣釣魚,看看風景。最為重要的是,你真的覺得那些人過來,隻是為了查探關於血魂的情況屬實嗎?”說到此,宋元良就話題停了下來,他相信以楚相玉的智慧,絕對能夠猜出背後所隱藏的。當年他們這一族的族人,在城關七隊的最大靠山被血魂屠滅之後,便主動請辭,以族中男兒已經不多,不能在城關中勝任職務為由,主動遷居了楚國的地界,在楚國此地生根發芽。其實當時真正撤離城關的緣由,並非如此。而是其城關七隊先輩的好友通知他們,有人想借助其族中的推演之力,找尋到那被一分為三的邪刀村正下路。如果當時他們不撤出城關,就會有人從其宋家人當中選出身有宋慈血脈的人,進行推演,雖然結果不知道能否出來,可那被選出的的人,絕對會因為推算那隻差一絲就到達聖器的村正,直接生死道消。雖然宋元良在得知血魂重現現世之後,便意識到城關中的人會來,可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會如此之快。在他剛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便有曾追尋他先輩的後人傳遞消息給他,所城關中的人要來了。為此,他這幾天才跟府中的管事說起,這兩天自己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前來尋他,就盡量好好的招待對方。

當楚相玉聽到宋元良如此之說後,便立馬明白,宋元良話語中的涵義。當初當上這個皇帝,他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經曆過無數的明爭暗鬥。而在這當中,對他幫助最大的,自然是站在身旁的宋元良。他還記得,當時的自己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經常的做些在此刻看來十分幼稚的事情。某一日,當他遇見正在河邊釣魚的宋元良,打算丟快石頭將宋元良所釣魚區域的魚嚇走時,宋元良卻直接開口告訴台:“如果你這一石頭下去,嚇走的可不僅僅是河裏的魚,還有那整個楚國的大好河山。”這話語,瞬間就讓他陷入了沉思當中,並自此之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當在登上皇位之後,他曾問過宋元良想要什麼,宋元良告訴他需要一個可以監察天下的職位,他便將宰相的位置賜予了宋元良。原本他還擔心,宋元良在得到高位之後,會做出什麼令他失望的事情來。可結果,他卻看到一個清的不能清的宰相就此誕生。最為關鍵的是,宋元良在他登上皇帝位置之後不久,便告知他之所以幫助他,乃是因為在他體內流淌宋家的一絲血脈,同時將關於修真界的事情,也都對他說了一遍。有了這層關係之後,楚相玉對於宋元良就更加沒有擔心的必要了。短暫的思索之後,楚相玉開口說道:“宋叔,既然他們來了,想必不見到你的話,估計絕對不會走。不知道鬆鼠你接下來,到底會有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