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衝已經習慣和程靈素這樣沉默似的行走,他就覺得就是這樣待著也很舒服,這幾天的近距離接觸,他在心裏默默的發覺,程靈素這個女子身上有著吸引他的物質,想著,心裏的打算更是明確。
正當兩人各自思索時,一個諂媚的聲音不適當的響起。“程姑娘,我家夫人生了病,能否請程姑娘問診?”
被打斷的倆人正想發火,程靈素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那日在懸崖前,遞給杜芊兒匕首的女子。她攔住要發火的司馬衝,淡淡的開口說到:“請我看病沒有問題,可是診金你們付得起嗎?”
“幽州誰人不知,我們杜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隻要你治好了夫人的病,好處是少不了你的。”說話的女子看程靈素一副要錢的樣子,就想起世人議論醜姑娘價高者治病的傳言,從先前的諂媚到現在一臉的高傲。
在一座酒樓的雅間,程靈素不出意外的看見了杜夫人李鸞文,李氏熱情的邀請程靈素倆人坐下,一會兒說自己做娘的辛苦,一會兒又說自己的女兒嫁了夫婿也辛苦,然後東拉西扯的半天,就是不說重點。看著眼前的婦人,當年豔麗的容顏在歲月下也漸漸有了皺紋,猜想這幾年過得也不舒暢吧。
程靈素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廢話,打斷對方的話,說:“我看夫人的氣色,不似生病,就算想尋我開心,我同樣會收診金。”
李氏沒有想到程靈素會直接打斷自己的話,她以為自己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交談,對方會有惻隱之心,感念自己做母親的不易,沒想到對方會毫不理會,又想起對方是隻需要錢的主,心中掂量之後開口。
“程姑娘,我也實不相瞞,我的女兒就是你前不久醫治林老夫人的孫兒媳,她嫁進林家已經三年了,卻一直不能生養,期間也看過不少大夫,藥都不知吃了多少,她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這才求上你,隻要我女兒能懷孕,多少錢不是問題。”李氏的口氣帶著哀求,更帶著期盼。
程靈素這才真正明白,青蘭的那個兒子給杜芊兒帶來多大的壓力,當初自己判斷杜芊兒想兒子真是猜對了,此刻送上門的機會不把握簡直會天打雷劈的。
“哦,原來是林少奶奶,在林府我們見過幾回,我看過她的氣色很好,不似血氣不調的樣子,按理說嫁人已有三年怎麼也能懷孕?”程靈素帶著疑問看著李氏。
李氏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還不是家裏的那個姨娘,仗著自己生養了兒子,纏著女婿不放,一月固定的兩日在芊兒的房裏,平日也不常去。”
“如是這樣,少奶奶要懷孕是有些艱難,畢竟女人一月就那麼幾天懷孕的最佳時期,錯過了就得再等,少奶奶的身體是沒有問題,依我看,要懷孕不是問題。”程靈素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林氏一陣興奮。
“不知程姑娘什麼時候能給芊兒診脈?”李氏急急的問到。
“不需要診脈,我跟師父學的就是女人家的病,有些東西是隨身帶著的,隻是今日不在身上備著,明日你差人到辰王府來,我自會把東西給你,隻是診金你該懂,不要少於這個數。”說完,程靈素伸出一個指頭在李氏麵前晃晃。
看著那個晃著的指頭,李氏一陣肉痛,但是想著可憐的女兒,又覺得隻要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事後,司馬衝白癡的問程靈素那個指頭是不是1千,而當程靈素回答他,1千隻能得1顆藥丸的時候,她看見了對方那個可以塞下鵝蛋的嘴巴後,笑得非常開心。
在辰王府的門口,程靈素打算跟司馬衝作別時,不曾想對方居然跟著她進了王府,感覺詫異,就聽見對方說:“靈素,我找你和竹兄有事商討,不如一起來?”
在東方竹的小院,就看見他懶懶的躺在竹椅上閉目養神,暖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好不愜意,看得程靈素眼熱,要不是那個多事的辰王爺,此時的自己也該如此的舒適啊!
聽見腳步聲,東方竹睜開雙眼,看見來人,並不驚訝,以他對司馬衝的了解,這個時候出現也是他的底線了。三人坐定後,不曾寒暄,司馬衝直接步入主題。
“竹兄,我今日前來是向靈素提親的,靈素沒有父母,也隻有你這個師兄,希望你能成全。”
程靈素沒有想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一陣惱怒,忙開口:“司馬衝,你說什麼呢?我的事情,東方竹能做什麼主,你搞清楚情況才說。”
兩人沒有想到程靈素居然會這樣回答,雖然多少了解此女人不是那種墨守陳規的女子,但要讓一個女子自己做主婚事,似乎也有所不妥。
“靈素,我不是不打算問你的意思,不然我就不會讓你一起在場了,隻是你有師兄,這樣的事情當然得聽從竹兄的意見。”司馬衝沒有想到當事人會如此,急忙解釋,可看著靈素逐漸冷下來的神情,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