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
他們來到了吃飯的地方。藍萬和斡甚是熱情,現在主要是因為他長得和女兒像而已,使他們想起來十幾年前的事情。也許,他還在的話,也有這麼大了吧。本來隻是覺得吃頓飯而已,現在覺得這頓飯吃對了。氣氛十分的融洽,就好像是一家人。但是藍冥臉上始終沒有笑臉。她裝作沒事的樣子,但是眼睛是不會欺騙人的,而且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打擊。她看著他們,突然有一個感覺,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卻已不是這個家的了。
飯很快變吃完了。
“多謝款待。”古月向他們道謝。
藍萬和斡很是熱情,好像是許久未見的親人似的,甚是開心。藍冥倒也沒什麼,微微一笑,便離去了。
此人甚是奇怪,剛見麵便不言語,裝得很開心,其實感覺好奇怪。她長得和我的確有幾分像,但也不至於讓他們家的人這樣吧。古月心中很是疑惑。師父說我的身世和火照村有關,這個火照村主要就是藍家了。藍家是五股勢力中算是強大的了,地位在大陸中十分之高。今夜,他感覺這個藍家很是奇怪,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突然之間族長夫人便這麼客氣,還讓我留宿,呆上個幾天。也好,本來來這裏也是想弄清楚的,現在,我隱隱中覺得我的身世和藍家有關。也許可以知道一些關於我身世的蛛絲馬跡。
藍冥在院子裏無事,飯後閑來逛逛。
“小姐,你好。在這裏看風景呢。”
藍冥聽到有人說話,轉身,便是之前剛剛一起吃完飯的古月,便對著他點了點頭。
古月:“小姐,恕我冒昧,為什麼你一直不說話?”
藍冥眼睛閃爍,,沉思片刻,便進了屋子。
古月便覺得自己問得不恰當,也不好追進去,便留在院子裏呆了會。以為自己惹得藍家大小姐生氣了,不過他也的確是沒說什麼。
然而,藍冥出來了,取來了筆墨紙硯,在院中的石桌上放下。
古月:“你這是?”
藍冥對他笑了笑,寫字。“我已經無法開口了。”
這一次倒是把古月驚著了:“怎,怎麼會?”
紙上又寫下了些字:“你會手語嗎?”
古月笑笑:“小弟不才,手語還是知道些的。隻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是不能說話而已。”接下來便是傷心地笑著。看了直讓人心痛。
古月想扯開話題:“看今天的星空,完全看不出昨夜的大雨。”
“是啊。”藍冥與他手語交流著。現在,古月會手語,再好不過了,便不需要寫字了。
那時候,自己昏迷,一覺醒來,雲兒走了,聽說是跟著胡梟走的,連我的好朋友也不要我了。但是有爹爹娘親,我還怕什麼呢。那時候為了與別人的溝通沒有障礙,我很努力地學習手語。也記得是那時候,爹爹把魂術界的事情都告訴我,說是我也是時候該知道了。
那四年中也有幾次花會,花會我又是每年都去。街上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娘親告訴我,不要理會他們,我是最好的,可是到頭來……
古月:“你在想什麼呢?”
“沒事。隻是想起了以前。”
古月:“這樣,一定很痛苦吧。”
“很痛苦。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你看穿了。”
古月看著她的手語:“這不是偽裝不偽裝的問題,隻是覺得你剛剛走神時的眼神,和現在不大一樣,那時候的眼神,無光黯然。”
夜,沉寂,夜下的人,更加的安靜。
“我帶你去個地方。跟我來。”便帶著藍冥走。
藍冥也是跟著走,對於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好像很是信任,似乎是很久以前便認識了。
古月拉著她坐在了一顆樹上。
古月:“我以前難受的時候,喜歡呆在樹上看星星。數星星數著數著,便好像感覺忘了,會覺得突然感覺好多了。”
藍冥聽了他的話,抬頭看著天空,看著星星。但是她也沒有數,今夜的星星有點多,數了有點頭暈,所以她也沒想數,隻是看著星空,就感覺很舒適了。沒有月亮,星空便是格外的亮,月明星稀,沒有月的晴空夜晚,星星特別的亮。
古月:“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藍冥看著他點點頭,莞爾一笑,動人非常。
古月看著她,很是欣慰,就好像是一個哥哥看著妹妹高興起來一般。古月的發隨風吹散,雙手支撐在樹枝上,享受著這一切,很是愜意。兩人無言,坐在樹枝上享受著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