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這兩個字,王來了興趣,之前守輪在藍家,他不好動。現在自然要想辦法拿到守輪。
“守輪在一個叫古月的人手裏,之前兒臣還跟他很熟,沒想到後來才知道守輪一直在他手裏。”
“派人去查。”
“是。”
胡梟離開王的地方嘴角露出了絲微笑,之前和古月商量過,對外,無論對誰,守輪在他手上。不論是誰,都不告訴古月便是藍錦,包括自己的父王。
不知不覺到了自己的地方,果然自己的寢宮還是這麼冷清。
“你回來了。”
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雲兒見他回來了,便立馬出來相迎。
離開這麼些天,好久沒見到這個好朋友了。
兩人坐在一起喝茶。
無意間,胡梟說出了火照村的事情。他本不想說,可是一時嘴快便說了出來。本不想讓這個好朋友知道,怕她知道了難過。畢竟曾在藍家呆了那麼久,畢竟她曾經的小姐視若姊妹。
雲兒聽了這事很傷心,不過胡梟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雲兒的傷心來的遲鈍了些,比自己感覺到還遲。
當然看到胡梟的那神情,雲兒自然也感覺到了什麼,畢竟現在的她在皇宮裏也不再是藍家時的那個小丫鬟了,再也不是了。
雲兒,是我多慮了嗎。
胡梟,看來已經懷疑我了。畢竟我,不再是我了。四年前的雲兒,早就不見了,從那時候開始,雲兒已經不見了。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怎麼能讓他懷疑。趁著夜黑,她偷偷跑了出去。
隻不過,她沒有注意到,後麵也偷偷地跟著一個人。
“報告使者,身份貌似已經暴露了。”
“那就殺了他。”
“殺,了他。”她咽了口水。朝夕相處這麼久,怎麼下得去手。
“他已經沒用了。殺了他。”
“使者。他沒用了,不用便是,為何要殺?”
使者轉過身來:“我自有我的道理,此人若現在不殺,日後定是禍害。你不動手,我來。”一個瞬間,使者掐住了她的脖子。
“使者,饒命,我,殺便是。”
一把把她扔了下了,如扔垃圾一般,將她狠狠扔在地上:“很好。還有,主上命令,隨時注意王的動向。”
使者離去,雲兒正要偷偷的回去,卻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此人便是讓她去殺的人。
她很是驚恐:“你,都聽到了?”
胡梟冷冷一笑:“是啊。聽到了,沒想到啊,一直以來,我的好朋友。嗬嗬,這幾年來,朝夕相處,卻是派來監督我的,現在還要殺我。”
雲兒看著胡梟,無話可說。
“你不是要殺我嗎?那快動手啊,我還想呢,怎麼聽到藍家的消息,反應的這麼僵硬啊,原來你一直是細作。當初在藍冥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是了吧,然後到了皇宮,便開始將計就計了吧。雲兒,我果然小看你了呢。”果然,小看你了呢。
“不是……我。”
“對了,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從彼岸花,還是被抓,或是藍冥不會說話。也許一切一切都是你,你們算計好的吧。”說到此處,說到藍冥,他的心便更痛了。
“別說了。拜托你,別說了。”雲兒已經淚流滿麵。
“殺了我,你可以去複命了。快動手啊。快啊。”胡梟指著自己的,“沒事,往這兒刺,一劍下去,你可以去複命了,再也不用當這細作了。或許上頭對你好,會還你自由。
雲兒拿著劍指著他,劍的一頭是胡梟拿著。她想收回去,卻被胡梟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下一個瞬間,她嚇到了。她看到了他的胸膛裏流出鮮紅的液體,劍也被染紅。胡梟拿劍刺進了自己胸膛。這一劍,刺得很深。
原來被刺進心髒的感覺是這樣的。真的,很疼啊。
不過,這個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疼。不對,是心上又多了幾道傷疤。
“無礙。反,反正心,已經殘破不堪了。多,幾道,無,無所謂。”然後一頭深深地紮了進去。接下來,他不知道,雲兒哭的有多傷心,皇宮出現了多麼大的動亂。他更無法想到的是,他的父王也來看他的傷勢。
這一覺,睡了很久。剛進皇宮,剛到家門,剛從傷心地回來,卻發現自己進了另一個傷心地。本以為自己見到了知心朋友聊個天。沒想到這麼多年來的知心朋友,一直隻是來利用他,現在更是被命令要殺他。他不想怪任何人,所有的錯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離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