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我記得一切，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每段時光，但是抱歉，那種叫做感情的東西我沒有了，殺了我吧。”霍巧沁的話讓姚少智心裏一抽，眼淚幾乎要衝出眼眶。
她想起來了，她居然想起來了。
可她，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感情了。
“從我被抓走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霍巧沁了，我有了新的生命，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對於我來說，就好像別人的記憶一樣，我知道你想問我暗域的事情，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有，暗域已經知道他們的人死了，這是我唯一能透漏給你的消息了，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我不會殺你的，我愛你。”
“你愛的是她，不是我，她已經死了。”
“如果殺了你可以讓她活過來，我會毫不猶豫，但是，在我找到讓她活過來的方法之前，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贖罪，你要替她活著，等到她醒來的那一天。”姚少智的目光很溫和，說完便轉身離開。
“等等。”
姚少智回過頭，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叫住自己。
“你還是殺了我吧，不然你會後悔的，我會殺了你的。”
“不。”姚少智搖頭，繼續往外走。
在大門關上的前一秒，姚少智的身體僵住了，因為他聽見了一聲“我愛你……”
大門重新打開，卻發現霍巧沁已經摘下了鬥篷的帽子，熟悉的麵容，臉上則是滿滿的愛意。
“我不是在做夢吧。”姚少智顫抖著走了過去。
“你醒過來了，你真的醒過來了。”
霍巧沁微笑了一下，然後點頭，柔聲道：“我醒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許久，姚少智猛地抱住了她。
霍巧沁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拍著姚少智的後背，隻是那手卻變成了鷹爪狀，朝著心髒部位靠近。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回去。”霍巧沁又一次說到，隻是聲音柔和了許多。
“我不，既然你醒了，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姚少智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但是身後的刺痛感，讓他清醒了許多。
“你會死的。”
“我不會。”
鮮血從姚少智的後心處溢出，五根手指穿透了皮膚，肋骨，頂在了心髒之上。
“我在騙你，為什麼你不躲。”
“因為，我愛你。”
“愛就是讓人變成傻子一樣送死麼，難怪我沒有這種感情。”
“如果你沒有感情，為什麼要在我的心髒邊緣停手。”
姚少智笑著，把臉貼在了巧沁的頭發上。
“我隻是，想要搞清楚我缺少的東西而已，既然這樣，那對不起了。”
心髒處傳來劇痛，姚少智閉上了眼睛，任由那手指穿透自己的心髒。
鮮血自口中流出，染紅了霍巧沁的頭發。
一口咳出嘴裏的血，姚少智有些虛弱的說到：“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會在你之前死去，我和你的愛，不會讓人變成傻子，更不會害死彼此，所以，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