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苗讓笑著回了句。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正要往那邊走去。這時候，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紮著個馬尾的女孩也正往那去，不過卻是和他們相反的方向來的。
她臉上兩朵紅雲，嘴裏還微微喘著，腳步急促。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高估計才剛到李震的胸口。
懷裏頭，抱著一打瓷碗，背上是個一看就覺得沉重的書包。
到了麵攤前，把那些瓷碗放到桌上，然後用洗得發白的袖子擦了擦汗，咧嘴時臉蛋旁兩個酒窩，和她那月牙兒般的眼睛一樣迷人。
“媽，我先去了哈。”女孩的聲音非常清脆，像叮嚀泉水，流入人的心窩，洗去汙穢。
“誒，先吃點東西呀。”成熟的女人撩撥著鬢角的發絲，見女兒已經跑遠，滿是無奈的苦笑。
小女孩快如一陣風，從李震身邊跑過時，李震不由扭頭多看了她幾眼，正好對上女孩好奇的目光。
好像是偷看被人發現，李震尷尬的笑了笑，惹來了女孩的一聲低哼，翻了個白眼後跑出了這條街，往對麵的中學去了。
看著小女孩靈動的背影，李震不由想到了自己和李曉敏曾經的日子。那時候他們家裏條件也是不怎麼好，讀小學初中的時候，每天早上四五點就得起床幫家裏幹活，帶一些自家種的菜去鎮上賣。
思緒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麵攤前。這個時候，還沒客人，所以那女人很快注意到了他倆。
當先看到了苗讓，她泛起一抹苦笑，道：“你又來啦？我說了，那真的沒什麼，你不用……”
“我隻是帶我朋友來吃個早飯而已。”苗讓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帶李震坐到了桌上，叫了兩碗麵。
那老板娘也不可能趕走他們，隻能忙活去了，這時候苗讓對還看著她背影的李震低聲道：“李先生，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嗯。”李震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卻反問道：“你看上她了？”
“額。”苗讓無語道：“李先生，她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意思很模糊，但李震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這樣的修士，雖然看著光鮮亮麗，可內裏的危險隻有自己知道，尤其是苗讓如今還處於被追殺的狀態中。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看上這個叫沈香香的女人了，就是真看上了，若真為了她好，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她。
隨即，李震便聽苗讓歎道：“我對她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隻不過我之前重傷難愈的時候，正好路過這裏，她施舍過我一碗麵。見她們過得困難，就像幫幫她們，可惜……你也看到了。”
一碗麵，對修士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而且就算苗讓受傷再重，也不可能會感到饑餓。
說到底還是苗讓這人太重恩情了，關於這一點李震也是見識過的。
而後苗讓又問道：“李先生，我隻察覺到她偶爾會有些異狀，但卻不知病因。她自己貌似也看過醫生，根本查不出原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震笑了笑，隻說了一句話：“因為她根本就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