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也不知我願不願意現在回雲閣,就這樣帶著我漫無目的的飛著。我心頭更是雜亂無章。和來時一樣,風刮的我臉生疼。可這次卻沒有那細心幫我躲風的人了。想著心頭那股委屈勁兒便上來了。

看他懲罰鳳凰的狠勁兒,便知鳳凰一定不是他知會救我的。若不是鳳凰,現在我指不定還受什麼懲罰呢!且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實情,離我那麼近,明知道鳳凰幫我還將她趕走,那般不留情麵,不就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麼!這般想著,這刮過來的風恍若吹進了我卻的身體裏。吹的心頭不禁都涼涼的,在霎那芳華忍住的淚水現在肆意在我臉上橫流,我用雙手怎麼抹都抹不去。

許是淚水滴到白澤的皮毛上,使白澤有所感覺,便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化作了人型,手足無措的看著涕泗橫流的我。半響才想起出聲安慰我道:“主子,不哭啊,伏淵大人也是有苦衷的,畢竟那麼多仙人看著呢,伏淵大人也不好太過偏袒。”

看著白澤那張清俊的臉上不乏關心與心疼,我心頭又是一震,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撲進白澤的懷裏便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多好的白澤啊,就是因為我這個吊兒郎當的主子,就要和媳婦相隔兩地了。現下若是白澤這般安慰鳳凰,她一定高興得又蹦又跳。這鳳凰也不知什麼時候欠了我這許多債。在這一輩子的時候要這般一筆一筆地還給我。上回火燒我的時候最後懲罰的是她。這次明明跟她毫無關係,卻還是為我頂了罪,被主人趕出去。嗚嗚嗚嗚嗚,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她。

白澤更是無辜,眼見自己安慰主子卻是安慰越傷心,由涓涓細流轉為了流水澎湃,間或夾雜著雷聲滾滾,自己也不敢出聲安慰了。隻是那聲音著實難耐的很。眼見著旁邊成了精的那些花花草草都耷拉下來了葉子。主子卻不打算放過自己,一股腦的就撲進了自己懷裏。乖乖,這若是讓伏淵大人看見還得了!卻無奈低頭看看哭的正盡興的主子,心頭驀地一軟,罷了,這是拿命護著的主子啊!在懷裏哭一場算什麼!這般想著,雙手不由得覆上主子的肩膀,給主子一點無聲的安慰。就這樣,在天界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沙華樓著自家坐騎哭得很是盡興。

又是過了許久,我才慢慢止住了哭聲,從白澤懷裏出來,見白澤胸口濕了一片,便不好意思地衝白澤眨了眨通紅的雙眼,嘴角咧出了一抹歉意的笑,白澤見我好些,便也如釋重負地衝我笑了笑。絲毫不介意胸口的濕潤。

哭完一場,心頭也好受了許多。又見我家。白澤衝我純潔的笑,絲毫沒有因為我的任性害的他的媳婦兒和他分隔異地的怪罪。我心裏卻是不好受的,心頭驀然響起一個聲音。反正你就這樣跑了,就這樣乖乖回到雲閣,指不定伏淵回來了會怎麼懲罰我呢,還不如成全了這一對。這般想著,便又打起了精神。柔聲問白澤:“白澤,不知道九州在什麼地方?來仙界也有幾個月了,我怎的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呢!”

白澤見我有興趣,便道:“那九州實在人間,乃神獸孕育之地,慕初為上古十大神獸之首,原為盤古大神的坐騎,盤古大神為了天地犧牲後,慕初便守著九州不輕易出來。為人又低調,所以一般不為人所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