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芹收拾好了行李箱,晌午時候出發,沒有歸期,正是離別的意義,她想從那片蒼茫的海重新開始
很多事情就好像天氣一樣,逐漸變熱或者逐漸變冷,一天天地不被知覺,等到醒悟過來,已經過了一季。
就像是大海有顏色一樣,就像歌詞傾說的感覺,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這是一個神聖的地方,多少聖潔的感情從這裏咆哮。呐喊,大聲的呐喊,他會聽到的。雨芹從那裏來到了這裏,一個陌生的城市,一群陌生的人群,或許這是最初的降臨。一個城市最多的是人,人最多的是房子,房子裏麵最多的是防盜網。不是回不去,是彼此在變了。
雨芹搬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有一種女孩,是一道明媚的憂傷。憂而不傷,淡而優雅的氣質,這是與生俱來的上天所賜的非凡,她能一個人靜靜地入定,不管周圍的世界多麼喧囂。來到
一個就像是迷宮般的城市,不同的是這裏的擺設,這裏的街道,這裏的人群,相同的卻永遠是那幾樣,會讓人想起相同的事,走相同的路,到相同的目的地。雨芹找到了一個可以入住的地方,這個城市總愛哭泣,細而不膩毛毛雨,仿佛點綴著離別的場景。房東是一個搞藝術的家夥,其實也不算是什麼藝術,相比於雨芹的畫功來,實屬是在雞毛上拔了一條。房東的歌聲在屋頂傳到角落下,雨芹抬了抬頭,四個大字:招聘室友。
雨芹沒有過多地問,隻是往樓上走,走到一個房間,敲了敲門。房東實在是喜歡唱歌,高跟鞋腳步聲也聽不到,何況是敲門聲,雨芹敲了許久,不過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林小帥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端是新傑的聲音。很焦躁地說著,小琪不見了。那晚,林小帥把小琪送回家之後,小琪回到依然空蕩蕩的空間裏,這算家嗎?小琪在門口從遠處看到了一個弱不禁風身影往自己這邊走來,是她的母親,她肯定去找她的丈夫去了,又去勸她的丈夫回去休息了。賭錢輸的人其實是不分男人和女人,隻有是邪惡的惡魔,這個男人伸腳一踹,說:“滾回你娘家去,別來玷汙老子的財氣。”小琪聽到這裏想這十幾年都是這樣的,她想不懂她的母親為什麼還是要這個比爛泥還爛的東西,如果說這是包容的話,這簡直就是溺愛,而不是愛情。可是在她母親看來,浪子總有回頭的一天。空氣很稀薄,連呼吸都能聽得到。她母親一宿沒有安眠,腦海裏直冒出一個想法,要和他離婚,多麼好的苦肉計,因為失去了才會懂得原來的好。她第二天就去搞來了一張離婚簽名表,一語不發地把這張紙擺放到他的麵前,他麵無表情,隻是感到一陣虛冷,想著臭婆娘也太絕了。不過也好,總算是一個解脫,這些年他都沒有提出過這個要求,或許是他太愛麵子,或許也看在這些年賭的錢都是從她那裏偷來,吃的住的穿的都是她給的。其實她真的沒有不好的,隻是她隻顧著賺錢,沒有認真去經營他們之間的感覺,所以感情被時間扼殺得一點都不剩,剩下的隻有暴力。小琪自己跑了出來,自己的家人竟然簽字了。從小最害怕的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就像是一個魔咒,逃不掉,隻是一個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