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錯:之前有幾個章節描寫的Sam都改為Jim~~)
林梓晨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個定位器,受到了幹擾,小瀾卿發出的信號十分微弱,不是找不到,隻是還需要些時間……不過……定位器是我親手植入的,一般沒有人能幹擾到我們研製的這款定位器,所以,我懷疑內部有人在接應。”
薑昊然點了點頭:“昨晚我就調出了近幾天城堡裏的監控,隻不過看了一天,沒收獲。”
驀地,林梓晨的手機發出了刺耳響聲,一貫的嬉皮笑臉唰地一下變成了陰鷙,他火燎火急地說:“然,小瀾卿的空位器信號全部丟失!不過,千裏香卻是重新啟動了,看來,她醒了!”
瀾卿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yu-裂,四肢無力,心下了然,陳孝民給她用藥了。
她蹙了蹙眉,眨著重重的眼皮,視線所及是一條無垠的河,景物飛快滑過,向後倒退,速度太快,剛清醒的神經一陣痙攣,窗外的景物rou成了一張混沌的山水畫,她有點暈頭轉向的惡心感。
如今她坐著的轎車正沿著河一路而下,她伸了一下腳,想活絡一下筋骨,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她轉過頭,歪著腦袋看駕駛坐上的陳孝民。
陳孝民注意到她的眼光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笑得如沐春風:“卿兒,不用怕,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去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
陳孝民向來是個溫吞的男子,這種性格,對她表露得更甚,可此刻的他,她看得出來執念太重。
想起了沈向柔,小女孩逃離時憤怒、怨恨的眼神,狠狠地zuo傷了她的心,她最不願看到她的傷心,好打心裏心疼這個小女孩。
她擔憂地問:“小柔呢?!她在哪?”
陳孝民見她擔憂得臉都青了,他有些不忍:“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去哪了,她表哥在,她不會有事的。”
瀾卿聽著就氣憤,沈向柔單純得很,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蒸餾水與她媲美還覺得褻瀆了她,陳孝民能得這樣一女子愛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這人還不知足,做出這種傷人傷已的事。
她怒不可遏地說:“你沒良心嗎?好歹小柔也是你女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
陳孝民眼底略過一絲愧疚,可是他覺得隻要得到瀾卿,什麼都沒所謂,於是堅毅地說:“對她來說,我是沒良心,可是我不能再失去你,卿兒,你懂不懂。”
瀾卿好笑,這人說得就像對她來說,他就不是沒良心了?那以前他們之間的事就全是虛幻?他當她三歲小孩?她對一個不折不扣的媽媽控可沒興趣!
心越發的涼了,她嘲諷道:“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難道你以為這樣做,以前的事就沒發生嗎?”
倏忽,陳孝民驚懼地握住她的手,力度緊得她有些疼,像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他急得口齒不清:“卿兒,以前是我不好,我們忘記以前的事,重新開始好麼?”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他還不明白嗎?他們不可能!瀾卿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也對,她不能要求一頭牛能聽得懂人話……
她rou了rou發疼的太陽穴,肯定地說:“我們回不去了。”
話一出口,陳孝民情緒bao-躁起來,腦裏閃過薑昊然冷厲的臉,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卿兒才說他們回不去了!
薑昊然麵善心狠,總是一副溫吞模樣,實則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笑麵虎,他不能讓卿兒就這樣被迷-huo了!
他轉過頭,激動地吼著:“卿兒,一定是薑昊然對不對,他威脅你,是嗎?!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相信我。”
瀾卿頭大,怎麼這人就是說不明白呢,她不耐煩地說:“關薑昊然什麼事!就算沒有他,我們也不可能了!”
陳孝民眼看著瀾卿,一個沒注意,車子脫離了原來軌道,一個趔趄,輪胎mo-擦地麵發出刺耳的響聲,車子直往河邊飛去,陳孝民大駭,鬆開了緊扣瀾卿的手,轉動駕駛盤,車子一個大轉彎,躲過一劫!
車子剛穩,陳孝民地手又扣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地說:“是他威脅你的!對嗎?他那樣陰晴不定的人,肯定有所圖才把你留在身邊的。”
好吧,她承認,剛開始確實是薑昊然那變態威脅兼綁架她的,她也承認,她到現在還猜不透那男人,她不知道他於她,是不是愛,即使在身邊了,他也從未說過愛她。
但……她對他,唉,就是似曾相識,你會抗拒一個你認識很久嗎?不會吧……所以,她不抗拒薑昊然。
於是,她違心地說:“他沒威脅我。”
其實,薑昊然對她很好,好到她覺得這一切,都隻是個夢,她怕夢有一日會醒來,南柯一夢的感覺,多讓人心酸,心裏澀澀的,微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