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無力再爭水,出於對韓三公子女婿韓可死的撫恤,曹員外將格桑木送縣衙處斬抵命。格桑木大叫“不服!”但小百姓不服又怎地?曹員外大兒子是清軍一統領呢!
曹員外又親自登門韓員外家,送銀子二百倆,並依然按約定,灌溉曹方兩天韓方一天。但卻推缷說:“雙方械鬥是自發的,他並不知曉。”
死去的佃戶人家憤道:“員外的公子是命,我們死去的人就不是命?”兩方員外隻好各給撫恤金人頭十倆。命貴命賤隻好忍氣吞聲接受。
但從此,兩方佃家人積怨是結在心裏了。
這年,上下壩稻穀收成銳減,韓方缺勞力,更慘。
慘的佃家人,大戶員外家底雄厚,不過傷了幾根毫毛。
中華民國後期。在侵略中國的日本軍中,井上由裏的哥哥井上異郎就是前世的韓可。
在黃河北邊一個名叫欞西村裏,有一個年輕人名叫賀夕山,他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井上異郎的日本妻即前世曹員外的千金,前世婚緣未熟,今世亦不能長相廝守。賀夕山更不知自已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不過比上輩子福氣好,家中小有土地、山林,自種自吃,不似很多農戶靠租種財主的土地生存,會鐵匠手藝,自身長得大嘴長臉,卻幸運的與窮家村花墨兒訂上了親。墨兒的特色是一反當地風燥的水土,好水靈好水靈!墨兒呢?對於賀夕山長相的別扭心中無雜念,反倒不時泛起甜密的抿笑,偷偷地抿笑,她覺得很知足了。
顯眼的花兒招人眼。皮財主的傲氣傳給了四兒子皮鐵。因為傲氣盲目自大,對於貧民一付不屑的態度,因此小時候的墨兒被他看走了眼。不期墨兒出落得如出水芙蓉,那水靈的樣兒使他懊悔不已,卻己與別人定了親。皮財主獨居村外一裏地處。
皮鐵從此心神不寧,鼻孔不時噴粗氣,不時去村中轉悠。這日下午,皮鐵穿道拐巷,正欲向墨兒家方向走,迎麵碰上趙家根娃子。根娃子家窮,沒一畝自已的土地,卻愛耍小聰明,小臉小腦袋,一付吊兒浪蕩的樣子。“鐵四公子,見禮見禮,”根娃子笑嬉嬉地說,“你這是去.......”回身指了指墨兒家。
“一邊去,管得著嗎?”皮鐵揮手推開根娃子。根娃子依舊笑嬉嬉,邊走邊回頭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哼,鐵四公子為什麼不把墨兒弄到手?我就不服!我有辦法整散他們!”有妒心的,不止皮鐵,還有根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