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見見緡嗎?”寧滿焦急的問道,劉睿見寧滿如此的焦急,不由思考著這個緡究竟是什麼人。
“中興夏朝的少康,他好像年輕時曾經在有仍國擔當過官,他母親好像是有仍國國君的女兒,對了,他的母親叫什麼緡,難道就是這個寧滿口中的緡?”
就在劉睿還在思考的時候,方臉人突然把目光掃向劉睿,一臉的驚奇,不斷地打量著劉睿。
“這個年輕人是誰?難道也是帝丘來的。”
“那個,我是……”
“他叫劉睿,是來自一個叫漢國的國家,這一路上都是他護衛我的。”不待劉睿回答,寧滿就連忙說道。
“漢?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個國家,不過……”方臉人突然用手摸了摸劉睿身上的盔甲,滿臉不可思議,“這什麼用什麼做的,青銅嗎?”
”是鐵。“
”鐵是什麼?我從來不知道。對了,你腰上掛的是什麼?“方臉人指著劉睿腰間的環首刀,一臉好奇地問道。
劉睿無奈的說了聲環首刀,然後把手放到刀柄上,”刷“的一聲,劉睿抽出了自己的環首刀,隻見那環首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金屬質感,瞬間亮瞎的N多人的狗眼。
”這,這不是青銅。“方臉人像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伸出自己的手指去碰環首刀的刀刃,口中喃喃自語道。
”咳咳,公子,你看看。“老叟幹咳了一聲,方臉人才發現四周已經聚滿了人,幹啥呢?看熱鬧唄。
”哦,對對對,請兩位公子還有這位年輕人跟我走一趟。“方臉人看了看四周幾乎把城門塞滿了人,方才意識到了什麼。
方臉人發話自然有人做事,立刻有人來到方臉人的身邊,躬著身子把方臉人請到馬車旁,接著有一名奴隸跪在方臉人身前,方臉人便踩在奴隸背上上了馬車。
劉睿見別人邀請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把王雲找來,讓他在城外找個地方讓弟兄們休整一下,自己叫了兩名騎兵跟自己一起進城。
跟著寧滿的馬車,劉睿騎在馬上帶著兩名騎兵進了城,用自己的目光觀察著四周。這裏的房屋,每家每戶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周圍用籬笆圍了起來,有些像吊腳樓。房屋的下方空出一層,樓上住人樓下養家畜,建造房屋的材料以木頭為主,包括那些板壁都是木頭做成的,隻是屋頂依然用茅草覆蓋。
不僅是房屋不同,這裏的街道也因為街麵上鋪著一層青石板,泥土都被石板蓋住了,不像河口村的街麵,估計下雨的時候泥濘不堪,天晴的時候塵土飛揚。劉睿的坐騎行走在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走了不久,便看見一座高大的房屋,與街道上其它房屋相比,這座房屋建立在高高的台基上,支撐房屋的大梁兩人也不能合抱。見到這樣雄偉的房屋,劉睿的腦海中自然的冒出一個名詞“宮殿”。
劉睿沒有猜錯,這間房屋便是仍伯的宮殿。宮殿的門口有兩座漂亮的石砌瞭望樓,聽阿虎講這叫宮闕,站在上麵可以居高臨下的眺望遠處,也是國主召集民眾發布命令的地方。宮闕附近有一對帶著羽冠的武士守衛,看見方臉人回來,這些人都低著頭恭敬地站立在兩旁,又不停的打量著劉睿。
方臉人在這裏下了牛車,有隨從來把馬車牽到別處,劉睿也下了馬。
“請你和你的人解下武器。”聽到方臉人的話,劉睿想了想,自己從馬褡子拿出一個包袱說是要送給仍伯的禮物,又叮囑隨行的兩名騎兵看好馬和武器,就跟著方臉人進入宮殿。
一進入屋裏才發現室內空間十分高大,迎麵是一個直徑接近三米高約一米的大火塘,但沒有燒著火,估計是還沒到時候。、
繞過火塘後麵兩根約有一米直徑的頂梁柱,讓劉睿發出了一聲輕歎。這種樹木至少也該是數百年的樹齡,而且不比現在的紫檀、黃花梨、烏木、鐵力木這些硬木差。再看牆壁上抹著的一層石灰使牆壁顯得十分明亮潔白,增加了屋子不少的亮度。
走在屋裏的地麵上,劉睿還沒有感到過地麵的不平整,他低頭一看灰黑色的地麵平整的就像水泥地麵一樣,還能反襯出一些亮光,難道是玉石?劉睿驚歎之於抬頭打量著四周,見左右兩麵還有廂房。後麵似乎還有一道後室。
方臉人讓劉春等人稍等片刻,他先進了後室,不多時方臉人轉了出來說道:“請這位寧滿和阿月二位女公子單獨入內。”寧滿對著劉睿笑了一下,說道:“你等一下。”轉身跟在方臉人後麵走了進去。
劉睿一邊打量著這座四千年前的宮殿,一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如何麵對仍伯,想起剛才方臉人對自己鐵甲的驚訝,劉睿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的鐵器有什麼心思,這年頭的人,對金屬可是極為狂熱的。
正想著裏麵傳來了幾聲低沉哭泣音,聽上去應該是女人的聲音,莫非是寧滿和阿月。正想著,方臉人從後室出來說道:“請你單獨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