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荷在外麵等候的時候,忽然看著護/士匆忙跑來的身影。眼底有著詫異,卻是緊張出聲:“他怎麼了?”
“病人受傷了,急需要輸血。而我們醫院的RH陰性血不夠用了。請問您是什麼血型?”護/士目光焦灼看著她,鬱荷心底下意識一驚。
她和關庭彥是一個血型,如果她獻血了,他會不會懷疑些什麼……
但眼前的情況不容她多想,鬱荷伸出了纖細的手臂,低聲道:“抽我的血吧,我是RH陰性血。”
一咬牙,豁了出去。若不是他救了她才導致需要輸血,她也不會這般……
輸血過後,鬱荷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輸血室這邊。忽然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回眸看了過去。
鬱荷對上關庭彥幽深的目光,心尖一顫,呼吸有些凝重。
眼皮不知道為何重重一跳,似乎有不好的預感襲來。卻是強裝著鎮定,看著他:“關總這麼快就好了?”
關庭彥緘默著,將她從頭到腳看了許久。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讓鬱荷的不安蔓延出來更多。
他這個眼神,她太過熟悉了……卻是強裝鎮定著,對上他直勾勾炙熱的視線。
關庭彥卻是忽地露出一抹笑意來,看著鬱荷那張小巧的臉,心底那股篤定更為確定了:“岑久年,你打算和我裝陌生人下去多久?”
鬱荷眸光止不住有震驚溢了出來,修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她無法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瞬間因為他這句話而失控起來……
他知道……她是岑久年了。
關庭彥本是試探著她,但看見她這個激烈的反應之後。清楚明白了,他的試探是正確的,她的的確確是他的年年。
薄唇的笑意更為擴深了,驟然將她纖細僵硬的身子抱在了懷裏。嗓音裏有一絲失控,低啞灼熱在她耳邊道:“你還想要隱瞞我多久,嗯?”
鬱荷呼吸顫抖著,卻是故作鎮定著。眸光絲毫不懼對上他:“關總,您認錯人了。請自重一些!”
“岑久年,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隻是這五年來,你該給我一個解釋。怎麼從我的妻子變成江楚堯的,還有那個孩子……離婚協議書,我沒有簽字,所以我們還是夫妻。”關庭彥的氣息一如五年前那般霸道,讓鬱荷無處可躲。
修長的睫毛顫抖著,知道自己再無可以躲避的地方了。卻不願意妥協,眸光泛著一絲怨恨看著他:“岑久年已經在五年前死去了,你眼前現在的這個人是鬱荷。不是岑久年……”
他明明身邊都已經有了喬景妮,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還要他所說的孩子,看起來他根本不知道雅芙是他們的親生骨肉……這樣也好,他也不配當雅芙的父親。
她也避免了再去隱藏雅芙的真實身份,既然他誤以為是她和江楚堯的,就這般順水推舟下去。
“五年前是我的錯誤……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孩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關庭彥將她抱得更緊,眼底一片冷冽的情緒。
他後來讓魏理去調查過了,其實那一晚根本就是她被人設計的。而那個人,是喬景妮。
她是無辜的,縱然那一/夜已經發生了。但不是她的錯誤……
他卻生生將她推上了手術台,甚至相信那一/夜的事情。那個時候的他,是多麼的該死?!
她又是報以怎樣的絕望,尤其是在自己崩潰掐住她的時候,大抵她應該就已經心死了吧……
“關先生,你已經有了喬景妮。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多來憐憫!”久年(恢複身份了,就換成久年了。後麵都不再用鬱荷這個名字。)眸光冷冷看著他,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一絲情感溫度。
關庭彥感受到心口那處的空缺,薄唇的笑意更為苦澀:“喬景妮,至始至終都不曾是我的什麼。我知道你在誤會什麼,今天就把這些攤開來說。我不想我們之間再有任何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