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揚大剌剌地推門進來,一看見孫武醒了,便露出喜色,說了一長串話後,卻隻見到孫武神色古怪地望向他。
“路叔叔,你剛剛……到哪裏去了?”
“剛剛?去找你們啊,你和小殤還是我找到,一步一腳印扛的,肩膀好酸啊,你們晚一點要請宵夜了。”
“我說的是在那之前。小殤和我親眼看到,你和一個很奇怪的男人在對峙,你別想說沒有喔。”
證據確鑿,路飛揚地確是不能推說沒有,但講出來的答案,卻也與孫武的預期差上十萬八千裏。
“喔,你說那個家夥啊,鬼才他是誰。今天我一個人悶得慌,向赤魃拿了些藥,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喀幾個鍾頭,誰曉得煙才點著,莫名其妙就出現一個神經病,說好要和好分享,要搶著和我一起喀……”
路飛揚皺眉道你們都啦,那些藥很貴的,我自爽都不夠了,哪可能分給別人一起爽?就算是小武來要,我都不會答應,更別說那個不請自來的神經病了,所以我當然是說不給,他聽我說不給也不爽,我們兩個不爽的就在那邊瞪來瞪去……嘿,其實我當時有點內急,差點就撐不下去,還好那家夥果然神經得可以,忽然張口大叫,嚇我一大跳,我問他在鬼叫,他說我豪洨,然後就掉頭走掉了,我也不他去哪裏了,可能他也內急吧。”
一大串話,讓人聽得頭暈腦脹,乍聽之下,好像煞有其事,可是隻要想到這件事的發生背景、環境,路飛揚地話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孫武為此提出了幾個關鍵性問題。
“你沒事喀藥也就算了,為要挑懸崖峭壁去喀?這不太合理吧?無不少字”
“哈,有人規定喀藥一定要在黑房密室裏嗎?懸崖那邊雲海美、氣氛佳,我喜歡在那邊喀藥,慈航靜殿難道不許人在懸崖底下喀藥嗎?”不跳字。
“你說那個人掉頭走掉了?你們站的地方,連轉身都很困難,他掉頭走的?走去哪裏了?”
“他就掉頭走出我的視線。至於結果是憑空消失或墜崖身亡,他又不是我老爸。我哪管這麼多?”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喀藥會喀到懸崖底下去?還莫名其妙來了個神經病?神經病會有那種絕世武功,爬到那種地方去嗎?”不跳字。
“都說是喀藥嘛,喀了藥腦袋昏昏,手舞足蹈,去了哪裏我也不,我稍微清醒,就上了懸崖。上去的我也不清楚。至於為會湊巧來個神經病,那你要去問神經病啊,上次我說有個黑衣人,你們也說太巧,結果真地有神秘黑衣戰士,現在我說有神經病,你們不,我又有辦法?”
不出所料。路飛揚把所有責任推得一幹二淨,明明他地謊言處處是破綻,經不起推敲,但他就是厚著臉皮不認,擺出為老不尊的無賴架式,孫武也是莫可奈何。
“算了。少爺,路不願意說地事,奴婢您是問不出的。”香菱道可不可以告訴奴婢,您和小殤剛才發生事了呢?”
原本孫武心中還存著幾分警戒,不敢隨便把寶藏秘密告訴人,但想到香菱為挨了那一指,險些送掉性命,如果還對她設防,這如何說得?至於路飛揚,盡管他的言行表現最是可疑。但說也是自家人。孫武還不願對他有所隱瞞,於是便將墜崖與得寶一事做了交代。
香菱蕙質蘭心。整個過程中一語不發,靜靜聆聽著孫武的話,用眼神鼓勵他把話說下去,隻有在聽見那被更改補完的金鍾遺訣時,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仿佛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