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把他給唬走了……要是他發起瘋,真正動起手,我們全都死定了……”
對照起剛才在武滄瀾麵前侃侃而談的瀟灑,路飛揚現在的醜態就是難看之至,旁邊的苦茶方丈沒有,小殤也沒有,孫武雖然想說些,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總覺得……路飛揚這樣的表現,是很合乎他平時的作為,並不奇怪,但又不曉得為,心裏有種感覺,覺得路飛揚膽怯跌坐的樣子……很做作……一點都不真實。
充滿難以形容地感覺,孫武側目望向天空,停止戰火的天幕已漸漸回複清朗,不再是被炮火所照映的紅色,而聖貝貝爾要塞緩慢靠近,上頭同盟會的旗幟招展飄揚,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一戰……終究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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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舉進攻慈航靜殿,這一仗會落得铩羽而歸,是此戰之前沒有人能料到的。饒是如此,這一戰卻不是在沒有傷亡地狀況下結束,戰後點算損失時,慈航眾僧們凝視著被毀去七成的本院相顧失色。
流傳久遠,幾乎是古跡般存在的慈航本院,就在這一仗被毀,軍隊的炮火、異種植物恣意生長時的損傷,把慈航本院的建築瘋狂破壞,搞到體無完膚,當戰火告終,姍拉朵所施放的異種植物也在天亮後灰化,便露出底下的滿目瘡痍。
“阿彌陀佛,一磚一瓦,俱是前人心血;一草一木,何物能外生死?”
率領眾高僧巡視狀況的苦茶方丈,用這話開解了在場高僧們的鬱悶心情,不過,縱使苦茶方丈能夠看透這些外物地損傷,他地臉色卻很不好看。
這一戰,因為孫武等人的活躍。同盟會又大舉來援,慈航靜殿躲過了覆滅大災,不過傷亡還是很慘重,在最後與軍隊短兵相接地時候,盡管不長,卻還造成了幾千人的傷亡,當這份傷亡名單送到苦茶方丈麵前。這位素來豁達的慈航之首表情沉重,許久說不出話來。
念經為已逝者祈求冥福。這是慈航僧眾的專業本事,孫武等人幫不上忙,隻能挑點別的事情做。
事實上,孫武等人也沒有閑下來的餘裕,有太多的事情要等著他做。首先,是把己方人手全員大集合,作一次統計。
任徜徉地傷勢不輕。卻不是最重的一個,真正出事地是妃憐袖。本來已經離去的她,並未去遠,一直待在附近山區,在聆聽完孫武對闔寺僧眾的後,她有了決定,挺身而戰。
為了不牽連河洛劍派,妃憐袖隻能暗中出手。不能正式現身露臉。在戰鬥的前半截,妃憐袖的無形音劍破雲而至,摧毀銀劫的木獸,讓孫武與任徜徉有了反攻機會,但銀劫豈是泛泛,藉孫武一掌墜下後。立即出手鏟除禍患,妃憐袖縱然六識靈通,銀劫卻來得太快,當她有所察覺,已是不及。
當孫武與任徜徉正在藤蔓上喘息,妃憐袖正與銀劫在地上爆發近身戰,這是妃憐袖最弱的一環,偏偏又碰上了一個太強地對手,戰鬥幾乎是瞬間就分出勝負,妃憐袖重傷慘敗。如果不是銀劫存有顧忌。又不願耗損太多元氣,她肯定會成為此戰銀劫手下的頭號犧牲者。
後來。寶姑娘突然出現,以灼熱內勁助她療傷,保住一命後,妃憐袖就一直在藤蔓底下自我療傷,直到被孫武等人尋獲。
“說起來還多虧了寶姑娘,真該向她道謝的,雖然她這次來得莫名其妙,但要是沒有她,我們可能就……”
孫武非常慶幸有這援軍的出現,不過卻失去了道謝的機會。負責保護任徜徉的寶姑娘,當確定戰事結束,武滄瀾離去後,沒等孫武,便先離去,來是無影、去是無蹤,讓孫武好生扼腕。
“我看寶姑娘離開的時候,傷得不輕啊,也是吐著血走的,奇怪……銀劫應該沒有傷到她啊,是舊傷嗎?”不跳字。
任徜徉地話讓孫武感到汗顏,寶姑娘這次本就是負傷而來,後來在巨大金鍾裏,她全力輔助行功走脈,大量真元被一並吸納入體,巨量消耗的結果,就是加重了本來的內傷,這全是的責任。
“少爺,您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擔心,她有足夠能力保護,雖然她是負傷離開,但是……不會有大礙的。”
代替寶姑娘發言的,正是香菱。在整場戰爭中幾乎沒有露麵地她,負責起保護小殤的工作,但似乎是因為兵荒馬亂中,閃躲落下的重物不及,被重砸一記的關係,香菱也負傷甚重,孫武找著她的時候,她大半邊衣衫都染著鮮血,臉色蒼白到讓孫武擔憂不已。
“寶姑娘會來援手幫忙,這點真是要謝謝她了,不過……我還是想不太通,為寶姑娘會來幫我們呢?”
孫武對這一點尤其不解,到目前為止,寶姑娘已經幫解過幾次危了,但回憶起相識至今的種種,與她可以說是毫無交情,初識時還大打出手,沒變成仇家已經很不了,又會……
關於這一點,圍繞在孫武身旁的友人們,則是有許多不同的解釋。
“哈!那還用說嗎?那個喜歡裝神秘的,肯定是看上你了。”任徜徉點頭道聽說從事那種行業的,對童男最有興趣,你長得夠帥,又是童子之身,她一定是對你有興趣,想要對你采陰補陽,助長本身力量。”
任徜徉與羽寶簪有舊怨,此事江湖上人盡皆知,會有這種推論毫不奇怪。然而,這個推論還沒得到孫武地認可,就已經遭到香菱地反對,她一下子通紅了臉,怒氣衝衝地想要反駁任徜徉,可是認真思考的孫武卻在這時提出意見。
“沒理由啊,如果要說童子之身。那路叔叔也是啊,他是練童子功地嘛,比我更有價值得多,長得又比我帥,連香菱都差點誤入歧途愛上他,真地要說看上,寶姑娘應該看上路叔叔才對啊……咦?香菱。妳為跪到地上去了?”
孫武愕地望向香菱,這時惡魔的耳語再現。小殤提供了另一個可能性。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寶姑娘每次出來,都是打扮?”
“這個……好像都是戴麵紗。”
孫武認真回憶著,記憶中的寶姑娘,除了在萬紫樓初識的第一次是盛裝出現,後來好像都是以清涼性感的裝束,穿著馬甲。在空中美妙地翱翔,以此說來,小殤想要暗示的重點莫非是……
“難、難道……寶姑娘其實是一個愛脫衣服的?天啊!好可怕,這種人簡直……咦?香菱,妳又跪到地上去了……”
孫武愕然望向站不穩腳地香菱,正要開口,小殤的手已經在他麵前揮舞。
“啦,囉。不是這樣子解釋地。你想想看,她是做那種行業的,平常出來喜歡蒙著臉,又穿馬甲,這是***遊戲的標準裝束,寶姑娘其實是萬紫樓的性虐女王啊!”
“原來如此!”
任徜徉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滿是慷慨激昂的表情,與他相對應,孫武則是一副吸了大口毒氣的呆滯,而第三度跪倒在地上的某人,不僅臉上表情僵掉,連額角都浮現了青筋,至於負責搧風點火地小惡魔,則是用力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