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我記得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沒有同夥啊,再說...采花賊為會有同夥?這又沒得分贓,難道是集體采花?呃...這好邪惡。」
虛江子判斷情報內容,搖了搖頭,覺得這些所謂的同夥,應該隻是西門朱玉的「同行」,隻能從混亂的情報中,找尋可用的線索。
經過判斷,虛江子選擇去看看那些可疑人士中,最讓他覺得有嫌疑的三個,但與此同時,他的師們也提出一個計劃,就是主動設下陷阱,yin*西門朱玉上鉤。
「這個...西門朱玉又不是野獸,我們要拿誘餌放在陷阱裏呢?」答案虛江子其實也,隻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果然就聽師們解釋,要釣yin賊的誘餌,當然是美人。
本地有一個鏢局,總鏢頭有個女兒,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眉清目秀,在附近城鎮算是比較出名的美人,不少yin徒都曾上門騷擾,被她家人製服,西門朱玉不來這裏便罷,若是到了附近城鎮,這女孩自然是作案目標首選,眾人隻要在她家裏設伏,有很大機會可以逮著西門朱玉。
虛江子聽到這個計劃,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彷佛在刻意規避一個事實,西門朱玉雖然是出了名的大yin賊,但與他有關的案子,大多數都隻是入室行yin,並不強迫女性就範,真正符合采花奸yin的案例不多,更何況與西門朱玉談過之後,覺得那些很可能都是莫名其妙栽在他頭上的案子,作不得準。
如果西門朱玉不會用卑鄙手段去強奪女性身體,那設這圈套豈非白設?守株待兔永遠也等不到?
這是虛江子的想法,但是看所有人都一副熱切的模樣,他也不好多說,就這麼點頭同意,大家分頭行事。
不過,虛江子很快就,查案也好,伏擊敵人也罷,還是要靠點運氣的,去看了看那些所謂值得留意的嫌疑人,這些人全部不對,都是些小小毛賊,也不像是與西門朱玉有關係,令他自歎倒黴,空跑一趟。
回程時,虛江子專程前往師們所準備的陷阱,也就是那間鏢局一趟,想看看守株待兔的成果。
在鏢局門口敲了兩下門,居然無人來應門,虛江子頓感訝異,又聽不見裏頭有任何人聲,心知有異,縱身跳上牆頭,除了進門的地方有燈火,後頭的院落赫然一片漆黑,這絕對不是合理現象。
「不妙!出事了!」
驚覺狀況不對,虛江子忽然感到一陣恐慌,那並不是針對個人安全的恐懼,而是因為想到如果真的有事,埋伏在這邊的幾十個師,他們的性命安危,將責無旁貸,這責任委實不輕,此時才意識到,未免太晚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份責任,虛江子不顧下頭可能的危險,縱身就往下跳,快速入屋,想要探知究竟,又生怕一入屋就看到幾十具屍首血流遍地。
為了避免驚動敵人,虛江子刻意放輕了動作,前進,才剛一開門,心裏最深的恐懼變成現實,黑暗之中,十幾具軀體橫七豎八,躺臥地上,動也不動一下,一片死寂。
乍見這一幕,虛江子腦中「轟」的一聲,心頭劇震,險些站立不穩,想到因為的行動失誤,累得師遭劫喪命,往後怎能睡得安枕?心中又急又氣,正想拔劍出鞘,找敵人拚命,忽然...一種奇特聲音,讓虛江子呆立當場。
鼾聲!
死人會打鼾?
虛江子愣了一下,回複冷靜,發覺周圍並沒有血腥味,也不太可能死了十幾個人都未有流血,再加上這些鼾聲此起彼落,這些人應該隻是熟睡,是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弄了狀況。
「真蠢,鬧這種笑話...」
靜下心來,虛江子更加謹慎,免得再次出醜。細心一看,就這些人並非河洛弟子,全都是鏢局內的仆從與武師,本來應該呆在前院看門,不曉得為竟然在這裏睡了一地。
奇異的狀況,最佳解釋就是這些人全都著了道,被迷昏,所以才會倒臥地上,呼呼大睡,但沒有聞到迷香、**的氣味,難道這些人所中**是吃喝下去的?
虛江子覺得奇怪,把腳邊一名昏睡中的仆從翻了,想要從他身上找點線索,哪才一碰觸,體內陡然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感覺,再一呼吸,腦中一下天旋地轉,差點就當場暈去。
換作是別人,這一下早就昏,不曉得要多久才會醒來,但虛江子的內息遠較同輩弟子來得深厚,抵禦力較強,本人的體質又好,多重因素加在一起,令他仍能苦苦維持靈台一點清明,未有暈去,隻是神誌迷惘,恍恍惚惚,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
「怎、搞的?我會中毒了?」
虛江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清楚的事,就是不能在這裏待下去,得要立刻離開。敵人下毒的手法高明至極,險些栽得不明不白,難道弄倒這些人的真是西門朱玉?
西門朱玉的作風,以寡敵眾的時候,絕不硬拚,而是用種種手法拉近敵我實力,之前硬闖不周山,就曾經施放嗆人煙霧,弄得河洛劍派無法發揮人數優勢,讓他全身而退,現在這裏放的**...就有點西門朱玉做事的味道。
「好家夥!歪打正著,真的是他?」
與西門朱玉大半年沒見,虛江子想到他可能近在咫尺,心裏也說不出是喜是驚,但激動是非常明顯的事實,急急忙忙往後方趕去。
路上所經之處,都是一個一個倒地大睡的人,除了這裏的鏢師,還有諸多河洛弟子,全躺倒地上,鼾聲大作,不醒人事。從這些情況看來,虛江子若有所悟,敵人所用的下毒方法,可能是某種混毒技術,先以特殊手法讓人沾上毒素,卻不發作,直到呼吸進空氣中的另一種藥素,這才被引動毒性,倒地大睡。
不過,這種毒素既然能讓人昏睡,要略微改變一下方向,讓人瞬息斃命身亡,應該是輕而易舉,敵人隻把院裏的人弄暈,卻不傷性命,下手可以說是大大留了餘地,這也頗像是西門朱玉的作風。
虛江子沿途確認,師們全都睡得不醒人事,不敢隨便碰觸,也無法把人弄醒,當下也放棄了喚醒他們的打算,隻是往後頭院落跑去。
無論來者是不是西門朱玉,既然是采花yin賊,來這裏總不會隻是賣安眠藥,把人弄暈後,大概就是進行采花,而目標就是住在後頭院落的總鏢頭千金,虛江子朝那邊趕去,隱隱約約,他有種感覺,好像附近還有別人在活動,而且還不隻一人。
當虛江子靠近總鏢頭千金所住的那棟小樓,很明顯地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那絕非鼾聲,而是一種令他臉紅心跳的聲音。
「太好了,終於遇到一個還醒著的人,可是這聲音...」
虛江子站在小樓下,側耳傾聽,除了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喔」、「啊」之聲,就是一些彷佛在極度愉悅中發出的呻吟,盡管對這方麵的事情未算了解,但聽在耳裏,感覺還是相當複雜。
「晚了一步,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真是西門朱玉在作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