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體會到此事嚴重性。
「唔,修練武功可以練到這種地步啊,將來我不曉得有沒有這麼一天……」
任徜徉道:「不過,他們那兩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啊?」
即使搞不清楚錯綜複雜的天下大勢,身為一個武者,任徜徉對兩大高手這一
戰的種種,還是感到高度興趣。
比鬥雙方,誰強誰弱?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東西,無論是愚夫愚婦,或是武
道高手,都沒有分別,任徜徉修為不俗,眼界見識又高,親眼目睹了這一戰,看
出來的東西遠比其他人要多。
引動自然力量發招,那是絕頂高手才能做的事,似羽寶簪、任徜徉這些江湖
新秀,頂多隻能以自己的力量,讓擊出的氣勁帶有屬性,還做不到牽引自然能量
發招。在種種自然能量當中,火焰、雷電雖是無形之物,卻還不難引動,但九天
、九地之氣,磅礴浩瀚,無窮無盡,是各種自然能量中最上乘、最難引動的兩種
,天魔的一式猛招,就是同時接引天地之氣合流,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力。
要對抗天地元氣合流之招,當然是使用同樣的招數,這種基礎知識,任徜徉
也很清楚,而在這場戰鬥中,陸雲樵雖然用了他天下馳名的五絕神劍,卻從頭到
尾沒有吸納外界能量的跡象,純憑一己之力,破了敵人天地元氣合流之招,事後
從容離去,盡管看不見他有否喘氣、流汗,但整個感覺就是輕輕鬆鬆,一點吃力
的樣子都沒有。
「如果隻是從看到的東西與常識來判斷,陸主席的武功高到嚇人啊。如果不
是雙方修為相差懸殊,是做不到這種事的。」任徜徉說著,聳聳肩,苦笑道:「
怎麼這結論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那個天魔真的這樣差勁?陸主席的武功也未免
太高了吧?要是當真高成這樣。三宗聯手,加上天魔,還未必夠他一個人打的咧
。」
任徜徉對天魔所知有限,都隱約感覺到不對,知曉當年舊事的羽寶簪、姍拉
朵,困惑隻會更深。
早在虛江子、陸雲樵、武滄瀾等人,還隻不過是一群修為不入流的江湖新人
時,天魔就已經是當代絕頂高手。除了天妖、太陽王之類的極少數人外,他幾乎
是所向無敵。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人事皆非,但要說武滄瀾、虛江子這些高手
。已經能與天魔勢均力敵、不相上下,這話恐怕連他們自己都很難相信,最多,
他們已超越了當年的天魔,擁有與他在同一位階較量的實力。
在這個結論基礎上。陸雲樵今天展露的實力,羽寶簪怎麼看都覺得古怪,正
如任徜徉所言,要是真的強成那樣。三宗聯手都不是他對手,那同盟會也不用這
麼辛苦地攻城掠地。陸雲樵單槍匹馬殺進帝都,直接殺掉武滄瀾。再把其他軍政
首腦宰掉,雖不能說就此贏得戰爭,但總是大大省事。
羽寶簪望向姍拉朵,「我記得妳說過,陸主席手上的七寶指環,是樓蘭一族
的至寶……」
姍拉朵道:「妳懷疑,那個木頭家夥是靠指環做到這效果吧?這想法應該正
確,我也這麼猜。」
「那個七寶指環究竟是……」
「很遺憾,我之前說過,我也不曉得。」姍拉朵把手一攤,道:「超級法寶
可不是隨便能弄到手,好好研究的東西,我又不是龍葵,沒有專門對這作研究,
哪可能知道每個超級法寶的異能?妳如果想知道,看看是去問龍葵,或是問陸雲
樵自己吧。」
姍拉朵對七寶指環的異能一無所知,羽寶簪不認為她在扯謊,超級法寶是很
神秘的東西,使用上的要求限製也多,擁有者為了維持自身優勢,總是刻意保密
,不會讓人輕易知道其異能真相。然而,看陸雲樵施展五絕神劍時,那種毀天滅
地的恐怖威力,假如真是憑藉七寶指環來作到,那姍拉朵的遺憾就沒錯,未曾將
指環贈與他人的太陽王,大有可能守護樓蘭,度過天火之劫。
「唉,都是往事了,想也沒用,就算想的事情都對,也不能改變什麼。」姍
拉朵邊說邊搖頭,神色不無遺憾,「還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先想辦法收拾善後
吧。」
這一場戰爭的規模不小,死傷也相當慘重,收拾善後著實不是易事,三人之
所以能夠在這裏閑話,那是因為距離魔狼群潰逃出去,已經一天一夜,這才有了
說閑話的餘裕。
羽寶簪還記得,昨天兩大高手消失後不久,忽然有一股猛虎般的剽悍氣勢高
速逼近,轉眼間就出現在城頭,自己與任徜徉甚至未及阻攔,已被此人迫近至姍
拉朵身前。
那是一個相當高大的壯漢,霸氣凜然,武功高得出奇,卻很麵生,但姍拉朵
顯然是認得的,所以表情才會那麼古怪。
「……是你啊!流氓和尚,真是好久不見。」
「不用客氣,我並不想見到妳,不過,有人事前交代過,小武若出事,他的
傷隻有妳能治,這個手術要由妳來操刀。」
壯漢匆匆扔下一句,拉了姍拉朵就跑,自己和任徜徉緊追在後,來到一間剛
剛被清理出來的民宅,在那裏看到了拓拔小月、納蘭元蝶、剛剛被急救處理完畢
的虛江子,還有尚未清醒的妃憐袖。
己方的戰友平安無事,這真是一件大喜事,任徜徉尤其鬆了一口氣,父親和
妹妹的安全。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羽寶簪的心卻緊懸著放不下來,以孫武的
個性,如果己方有人受傷,他的傷勢肯定不會比別人輕。更何況,他能夠離開城
頭,趕往城內赴戰,本就是靠姍拉朵的透支激素在強撐,即使沒有再受創,當激
素的效果一過,所有傷害也會爆發。
姍拉朵已經進入屋內,就聽見她一聲驚叫傳出。「這搞啥?怎麼會傷成這樣
?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救?你們直接叫人來辦後事吧。」
屋內另一個相對斯文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話,「別人不行。妳卻是專業的
,一定行。」
「姓李的,少用高帽子來壓我,我是專業的沒錯,但不是專業醫生。更不是
仵作啊!他都弄成這樣了,你是叫我來玩人體拚圖的嗎?叫撿鮪魚的過來比較快
啦!」
撿鮪魚的……羽寶簪知道,那是收拾高處摔落死亡屍體之人的別名,姍拉朵
用到這個名詞。不管裏頭有多少誇張成分,裏頭的情況總不會好到哪去。當下心
頭劇震,快步前行。想要推門進去,手還沒碰著門板,門已經打開,一道罡風飆
出,淩厲霸道,削麵如刀,不可輕視,羽寶簪急忙後掠,身體輕飄飄地掠出數米
,避開了這一記刀氣。
「何方高人在此?」
腳一站定,羽寶簪看見門已關閉,剛才那個壯漢就站在門口,高大的體型給
人壓迫感,但臉上露著微笑,不具敵意,而他所發的這一記刀氣,給了羽寶簪足
夠線索,江湖上能虛發一記刀氣便迫退自己的高手,屈指可數,再加上姍拉朵對
此人的稱呼,一個已被忘記許久的名字,浮現在羽寶簪腦中。
「您是……胡燕徒,胡大俠?」
嚴格來說,當年同盟會組建時的幾個成員,其心性、行為,都與俠字沾不上
邊,畢竟同盟會組建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太平軍國,而一個好的俠士,往往都不
是好的軍人,更難以在殘酷的戰爭中生存,「虎僧」胡燕徒昔日戰功彪炳,是同
盟會將領中有名的衝鋒悍將,殺人如麻四字評價,絕對實至名歸,要不是因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