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剛有說我又去域外了嗎?沒有!我剛剛說的話裏沒有這破綻!」
這句話一出,覺得快要看不下去的袁晨鋒,伸手拍拍額頭,而孫武的困惑更深,不管在域外發生了什麼,香菱知道域外的事都不奇怪,但剛才亂七八糟的這一句,卻讓他肯定,香菱當時也在域外,絕不是那麼單純地在中土療傷。
隻是……為什麼香菱在域外活動,這件事有需要瞞著自己呢?難道說,她在域外所做的事,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
「香菱,妳……」
「有、有飛碟!」
「不要來這一套啦,小殤才剛剛用過不久,我如果再轉頭的話,不就是白癡了嗎?妳要嘛也用好一點的策略,我還能覺得受尊重點。」
孫武插腰站在香菱麵前,雖然沒再多說什麼,卻已讓香菱很不好受,縱使不是沒有別的策略脫身,但在這種時候,怎麼做似乎都不妥,萬一讓他覺得自己工於心計,後頭就真的慘了。
左思右想,隻好一報還一報,把問題推還給始作俑者。那家夥賴皮成性,說不定能夠不中陷阱混過去。
「有些事,我不好說,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完整。很多屬於個人推測,怎麼好亂講?但路大俠一定知道始末,如果他願意答你……」
香菱的話說到這裏,一個聲音就遠遠傳過來。
「唷!怎麼到得這麼齊啊?三個人在一起幹什麼啊?飲茶還是打麻將?有好事也不叫我一聲,太過分了吧?」
碰巧經過的路飛揚,看見三人在庭院樹下,舉手打了個招呼,朝這邊走過來。心情似乎不錯,一臉的興高采烈,完全沒有正往陷阱裏頭跳的覺悟。
「你們表情為何那麼奇怪?昨晚沒睡好?還是剛才暈車?總不會月經失調吧?如果是在這裏搞三角戀的話,就給我通通去死吧!」
一句惹人反感的笑語。就讓香菱、袁晨鋒臉色黑掉,也因為如此,當孫武提出那個問題時,他們兩人分別望向左右,刻意置身事外。裝作什麼也看不到,就差沒有吹起口哨。
「路叔叔,小殤剛剛對我說,這次去京師。她要和母親相認,不知道準備什麼禮物比較好?」
「禮物?哈哈哈哈~~~~」
有別於香菱、袁晨鋒的反應。路飛揚完全沒有受到衝擊的樣子,聞言隻是哈哈大笑。笑到孫武開始心虛,覺得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自己這點小伎倆在他麵前一點也不管用。
「以她的個性,以龍葵對她的不負責任,她們母女相認哪可能送什麼好禮?不順便拖個一萬幾千人陪葬,就算是很有良心了,你可千萬別去湊這熱鬧,省得也給卷進去,她們兩個都沒良心,不把人命當人命的,用的招數也都很大排場,萬一搞出什麼超級生化兵器,你的金鍾罩再猛也沒用……咦?你們的表情都好奇怪?晨鋒,你為啥開始撞樹?我沒有要你練鐵頭功啊!」
路飛揚滿臉詫異,不解地看著香菱兩手一攤,孫武皺眉摸下巴,而袁晨鋒則是一反平時儒雅形象,走到旁邊樹下,抱著樹幹猛撞。
「呃……難道……我中計了?是這樣嗎?」
人無完人,中計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但中了孫武的計就另當別論,路飛揚張大了口,顯得非常震驚、非常難受,腳下踉蹌後跌數步,直嚷道:「沒、沒可能的……我怎麼會被和浮遊生物同等智力的小武給詐了,這個世界太黑暗了,連小武都會詐人,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我……我不活了……」
「路叔叔!」
孫武衝上去,想要攔住正掩麵奔逃的路飛揚,卻見他揚手指天,喊了一句,「天上有碟子在飛啊!」
「喂!」
孫武一把將人抓住,臉色不善,道:「來來去去,別老是用這招行不行?你們不煩,我都煩死了。」
「啊!我們也很無奈啊,連最老實的人都開始使詐了,那感覺就像喝了黑心果汁一樣,衝擊感那麼大,腦裏一片空白,除了用這招,哪還想得到別招?」
路飛揚一臉無奈,孫武則抓住他衣領,開始發泄不滿。不遠處的袁晨鋒看了,低聲向香菱問話,「對於這些話,妳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