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心虛,當他望向香菱,香菱也苦笑著望向他,道:「我承認,這世上確實有些母親,為了不得已的理由,哪怕心如刀割,還是忍痛與孩子分離,但……龍葵女士應該不是那種人。」
一句話讓孫武放棄努力,他沒有母親,現在知道小殤的親生母親出現,卻又是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冷血之人,根本就配不上母親這兩個字,心中一股怒氣漸漸增長。
「其實說到這個,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通。」路飛揚道:「龍葵既然不是母愛泛濫,有什麼必要為此與武滄瀾翻臉?以她的個性,直接把孩子生出後解剖來研究,這還比較正常,我最初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以為這孩子是她為了研究,卯起來以自己為實驗體而生的咧。」
這事著實奇怪,但除了路飛揚,別人都不了解龍葵,自然也無從插話,倒是孫武想了想,驚道:「那……那該不會……是為了小殤的爸爸而叛逃的吧?雖然她沒母愛,不過為了掩護小殤的爸爸,她還是背叛武滄瀾了……呃,說了半天,小殤的爸爸是誰啊?」
香菱、袁晨鋒在旁點頭,他門兩人可不相信龍葵會為了什麼愛情,與武滄瀾反目,那個女人絕不是這種人,但小殤的父親是誰,此事關係重大,畢竟……純血龍族不可能是龍葵和普通人類所能生下,這個與龍葵生子的男人,身分肯定不簡單。偏偏兩人都沒有立場去問,隻能等孫武開口。
「哦,這個問題啊,那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普天之下,知道這個真相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剛巧我就是其中之一,那次我連拷問帶洗腦,把好幾個人弄得不成人形,終於被我問出了答案。」
路飛揚的表情,一時無比陰沉,旁邊三人都感到一種非比尋常的凝重。「我告訴你們,與龍葵勾搭上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銀劫啊!」
「什麼?」
「這怎麼可能?」
這個事實真相的衝擊力太大,袁晨鋒、香菱相顧失色。驚叫出聲,孫武更是一瞬間整個呆掉,差點成了一座石像。
「難道不是嗎?你們想想,小殤冷冷的氣質、眼神,與銀劫難道不像?這正是他們父女關係的鐵證啊!」路飛揚正色道:「銀劫本是皇族的遠親。十八代祖宗之前也有繼承龍血,那年在實驗室裏,偶然的酒後胡塗、實驗失誤,這兩個家夥發生一段孽緣。事後,龍葵當作被狗咬了一口。不要銀劫負責,銀劫卻心中不安。想要殺人滅口,後來武滄瀾感應到孩子出生,要銀劫去處理掉孩子,銀劫就趁機斬草除根,想連龍葵一起幹掉,龍葵被迫逃亡,她跑銀劫也親自追……唉,真是人間倫理悲劇……」
香菱瞪大眼睛,即使以她這樣的精明,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銀劫他怎會……怎會……」
「覺得奇怪嗎?我當時也和妳一樣吃驚,但妳想想就知道合理了,他們兩個如果不是酒後胡塗,難道還有可能是真心相愛嗎?銀劫那個龜兒子,看起來就像是這輩子沒搞過女人,一失足成千古恨,想要殺人滅口是正常反應,這種事你們這些人生成功組的不懂啦。」路飛揚道:「再說了,你們想想,如果銀劫不是小殤老爸,他搞出這些大動靜做什麼?障眼法是為了障誰的眼?就是為了瞞住武滄瀾啊!」
孫武一呆,道:「那……那……他之所以來見小殤……是因為……」
路飛揚斬釘截鐵道:「當然是為了斬草除根啊,像銀劫這樣的人,哪還會有什麼父女親情,肯定是來鏟除後患,不然你還真以為他好色到專程跑來這裏,強奸小女孩嗎?他是變態沒錯,但不是這種變態啊!」
一番話先是聽得孫武呆若木雞,在原地愣了半晌,大叫一聲,就朝房裏衝去,「不好了!小殤隨時都會有危險,我不能離開她!」
心裏著急,孫武跑得飛快,一轉眼就不見蹤影,香菱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真不愧是小殤小姐,隻有她有這樣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