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破了,破得有點早,卻也已經盡了它的全力。
盾破的瞬間,波特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昏死了過去。
段流卻隻恢複了不到一成的能量,這點能量甚至還不夠他駕著風翔術,踏著淩步逃跑的,更不要說再帶著已經躺在在地上的波特了。
也許,還有一線轉機。希望自己可以利用不耗費能量的倒踩七星步堅持一會,等待能量多恢複一點。但是前提是外麵的幾個人不會對地上的波特下手。
他們會嗎?也許不會,至少他們剛才還說不願意正麵與法師協會衝突。
但是段流太低估了人心之中渴望血腥的力量,尤其是一個自以為是強者卻又不是強者的人。
五個實力不弱的戰士,在暗中埋伏兩個法師,其中最為忌憚的一個居然還身體不適、毫無威脅。這一切,本該讓計劃順利到手到擒來的,卻要耗費如此大的力量才能完成。外麵的幾個家夥心中早已憋了滿滿一肚子的火氣。
的確,現在並不適合取走波特的性命。但是,掛點彩弄弄殘還是可以的。
一柄鋒利的彎刀帶著刺目的寒光斬向波特的左肩。
段流大驚,可是他卻沒有防止這一切發生的能力。他根本沒有速度衝上前,也沒有足夠的力量阻止這把充滿血腥的彎刀。
一道烏光閃過。
寒光在高空中旋轉,斜斜的插在遠處湖堤的泥土中。
本該暈倒在地上的馬夫手中緊緊握著馬鞭站在波特的身後。
帶頭的埋伏者吃了一驚,那道烏光的速度連他都看不清,隻覺隱隱有什麼東西閃過,自己手下的兵器就已經飛出十米以外了。
好驚人的速度,好驚人的力量,好準確的鞭法。
“你是誰?”帶頭的對馬夫頗為忌憚,自己手下的實力並不差自己多少。就算自己對上那一鞭,恐怕也是同樣的結果。
“我隻是少爺的馬夫。”那人不冷不淡的回答。
“不可能,你的實力比我們任何一人都高,我的手下連你的一鞭都擋不住。你是法師協會秘密培養的古武者?”
“不,我隻是個馬夫,沒有馬兒能擋住我一鞭子。我給老爺趕了三十年的車,又給少爺趕了二十年的車,靠的就是這一鞭子。如果剛才那一刀也練了五十年,那麼他才能擋住我這一鞭子。”
“放屁,誰沒事幹把同樣的一刀練五十年。”帶頭的被馬夫說的有點毛毛的。
“我曾經還有很多種抽法,後來就隻剩下三鞭子了。也許再過五十年,我會隻剩下一鞭子。”
帶頭的一臉呆滯聽不懂老馬夫在說些什麼,但是不代表段流聽不懂。
段流本就是一個精通古武學的古武者,雖然此時能量盡失,但是眼光依如往日一樣犀利。
那道烏光,不過隻是他手中的鞭梢而已。烏光閃動之時,老馬夫離波特尚有二、三米遠,可這些距離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手中馬鞭的靈巧和力度。
鞭梢如一條潛伏已久的毒蛇,伸長了信子呼嘯而至。臨近刀刃之時,卻巧妙的在空中圍繞刀身轉了幾個圈,鞭梢在空氣中劃出的氣痕如繩索一般牢牢捆住了即將落下的刀刃,隨後那鞭梢的尖端才重重擊在刀刃之上,將它遠遠的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