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前麵那麼多自己不可理解的話,段流的大腦已經跟不上思維了。猛然間又聽到一句和自己有關,卻更加不能理解的話,段流隻感覺到大腦的思維一下停滯了,嘴巴啊啊得張了好大。
白澤笑眯眯的看著段流的表情,這種神情在它看來非常的有趣。
“確切的說,其實你和我都應該屬於同一片空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我說過,這片大陸處於一種蠻荒的狀態,它比我們曾經的大陸晚發展了數百萬年。隻是一個低級的空間而已。”
白澤仿佛一個人一般,抬起了自己的一隻前蹄,緩緩得抬到與段流目光平視的位置。
刹那間,地水火風、光明、黑暗各係的魔法能量在白澤的前蹄上交替出現,然後融合在一起成為一種特殊的魔法能量。這種能量不再是先前單一的一係能量,又能清楚的感覺它同時釋放著不同係別的特種特征。
“很詫異嗎?不是都說各係魔法能量是有衝突的,不能完美融合?嗬嗬,其實無論魔法還是鬥氣都隻是這片大陸衍生出來的一種低級的能量形式罷了,一切又有何難?”
低級的?白澤的話越多,段流就越覺得自己的認識太淺,但是忍不住還是辯駁了一句:“可是這片大陸上同樣也有神級高手的存在,長右將軍使用的不是同樣是鬥氣。”
“是,我承認,這裏同樣有一些很強的高手,我承認這片大陸上將這種還處於能量雛形上的鬥氣發展得相當完美,魔法也是。但是,他們也隻能和彼此,和魔獸相抗衡,他們無法與天鬥,甚至無法與我鬥。”
白澤頓了頓,換了一種口氣對段流說:“數千年來,能進入魔域森林深處並且有能力見到我的,沒有一個是靠鬥氣和魔法的。準確的說,除了你以外,這片大陸的文明存在這麼久,卻沒有一個屬於這片大陸的人可以見到我。”
“難道在我之前沒有人見到過你嗎?”
“不,有的。我隻是說屬於這片大陸的人沒有見到我,但是還有屬於其他空間的人。比如,大約一千兩百年前,你們段家的第一代家主,他來了,並且在這裏陪了我兩百年。”
說不出為什麼,段流卻忽然覺得眼前這隻小綿羊忽然露出一種憂傷的能量,就像屬於自己體內的那種悲哀一樣。似乎它與第一代家主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白澤忽然反問段流一句:“你能感覺到我的能量嗎?”
“我能感覺到那種好似情緒的能量,但是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能量波動。”
“那就是了,那些好似情緒的能量,是剛才不小心外放了。你的這個能力很好,以後多試著去感覺周圍人的情緒,對你處事方便很多。”
白澤又頓了頓,仰著頭看著天說:“你感覺不到我的其他能量,那是因為你的層次還不夠。可是他就不一樣了,他來到這片大陸的第一秒,就最先感覺到了我的能量。在這片大陸上,我的能量太過明顯了,根本是躲也躲不掉的。”
這種口氣?
“他傷害你了?”
“不,兩百年,我們相處得很好。我隻是不習慣忽然想起之後產生的那種離別的感傷。”天地間最誠信的神獸,卻在此時說了個小謊。
它當初是被傷害到了,因為它愛上了一個它不該愛上的人。然而愛情留下的傷,即使是它這種知曉萬事的神獸,也無法解釋清楚到底該不該算是段流口中的那種傷害。
這個傷痕或許也不是對方有意留下的,他們始終相敬如賓,談論著宇宙間無數的趣事。
白澤化為人形陪在他身邊,像個溫柔的女人一般。其實他知道,白澤化為的這個女人無論從外貌,從學識,從修養等各個方麵來看都是一個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