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楚河下了山去直奔藏寶地點,看過地圖楚河才得知,原來白衣女子所在幽穀大概在禁地中心處,早已過了藏寶圖標記地點很遠,現在不得不加緊往回趕,說來也怪,這一路上也沒有阻攔,以楚河現在的腳力,隻用了一天一夜就到達了藏寶地。
楚河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山穀的入口,山穀兩側山體高聳,整體呈入字形,山上怪石密布,陡峭嶙峋,隻有那少數青鬆能夠存活,放眼望去,山穀倒真是如形狀般請君入甕了,略微準備片刻,楚河負劍入穀一探究竟。
這穀中好像好久都沒有東西進來過了,剛一進來楚河就感覺這雜草異常茂密高大,楚河身長近八尺,可此刻也不得不在草叢中趟著行走,前行速度自然慢了下來,大約在草裏鑽了半個時辰之後,饒是楚河性子好也耐它不得,隻好取出劍來前方開路。
有了“舍神”開路,這下變得順風順水起來,沒過多久楚河終於從雜草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前方是一片布滿光滑石頭的“路”,楚河判斷這大概是水流幹涸的河道形成。獨自一人繼續前行,這穀中有些吵雜,雖說人跡罕至,但這裏的地形像是吸收聲音的容器,偌大點風吹草動在這裏就變成鬼哭狼嚎一般,楚河不信鬼神,不畏妖邪,一人一劍,繼續深行。
穿過河道,楚河身前出現一片石林,林中似有似無的傳來怪音,待楚河走的近了仔細聆聽,排除掉耳中無用雜音,竟真是聽出打鬥聲。
楚河收斂身形,借助石林掩護,一點一點向打鬥聲傳來處靠近,終於,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楚河看到離自己大約二百米的地方有兩道身影正在激烈交戰。
一人身高九尺,身材魁梧挺拔,無比健碩,一把長刀揮舞的獵獵作響,其麵相極為凶惡,眉上一寸處有一刀疤,甚是嚇人。另一人很是消瘦,麵色慘白,皮僅包骨,手持一黑幡,幡上繡有骨色骷髏,骷髏天靈蓋有一字曰:魂。
楚河心下了然,這刀疤臉使刀剛猛無比,應該是霸刀一門,那鬼樣男子像是邪道中人,看其使幡詭異無比,若不是刀疤男人霸刀縱橫捭闔使得黑幡發出的黑霧近不得身,怕早就是著了那鬼樣男子的道了。
二人你來我往,有去有回,打的實屬難解難分。鬼麵雖然近不得刀疤的身,可每當刀疤霸刀將要將其砍成兩段時,他都會以奇異姿勢堪堪躲開。
刀疤見久攻不下,怒上心來,手指往刀身一抹,熱血登時流出,霸刀飲血發出陣陣鳴顫,似是表達自身的歡愉,那刀疤漢子轉為雙手持刀邁著龍行虎步殺將前去,鬼麵一見哪裏敢接,執幡後撤,同時嘴中念念有辭,幡在他手中搖晃起來,敵攻我守,速度定然不及,那刀疤漢子已殺至眼前,隻是此時根本不見其慌亂,反而嘴角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霸刀以雷礪之勢朝鬼麵頭上劈下,隻見鬼麵從麵門開始直到兩腿中間,瞬間被劈為兩半,楚河見刀疤一笑心想:這鬼麵也太輕敵。念頭剛一起,忽又想到:不對,沒有血!
楚河定睛看去,那鬼麵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戰場中,隻是位置卻是刀疤的身後,悄無聲息執起黑幡,刀疤毫無所覺,仿佛還沉浸在勝利之中,說的複雜,其實發生變故隻是轉瞬之間。楚河心知這刀疤怕是凶多吉少,忍不住便道:“小…心!”可心字還未傳出,黑幡已至刀疤後背,沒有聲響,刀疤倒地不起。
“剛解決完一個,又來了一個送死的,今天的蒼蠅可真多。”鬼麵看向楚河,一邊譏笑一邊揚起黑幡向楚河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