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城十裏長街,來往行人消失不見,本就寥寥的幾家商鋪也俱都悄悄關了門去,生怕惹上殺身之禍。
楚河抬起頭將來人打量了一番,好在沒有發現真我境的大能,來人雖多,可許是此城偏遠,最高修為也不過六欲境而已。
“你們,想要殺我?”楚河如鷹狼四顧,語氣傲人似是不屑。
街上蕭殺氣氛彌漫於眾人之間,楚河的話容不得他們不多考慮,他們敢鋌而走險,痛打落水狗也是因為得知楚河重傷已無再戰之力,要不然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麵對眼前這位剛剛以雷霆手段滅了練家四位真我境大能的煞星,那不是投機,與送死無異。可這人明明已經油盡燈枯,麵對眾人包圍依然有這般氣勢,這也讓眾魔心裏打起了鼓,遲疑間,手中的武器卻是不由對準了楚河。
“你以為如此這般便能唬住我等,練家早已放出消息說你有古怪,所憑不過凶器之威,魔皇也曾言爾乃人族奸細,諸位,試問一個人族修者如何能發出滔天魔氣?”一個在眾魔族之中很有威望的老者如此說到,句句直指楚河,恨不得立馬戳穿楚河的謊言,這老者也正是其中幾個六欲境之一。
“對呀,他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要不然早掏出劍把我們殺了。”
“為了大把的賞賜,上啊~”
老者的鼓動似乎很有效果,不斷有人附和著,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眾魔皆是散修,能追擊至此全憑守株待兔的運氣,此時有人願做出頭鳥,自然也有人想獨占功勞,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眾魔之中,有人打出了第一道攻擊,楚河腳踏符文輕鬆躲開,心下凜然間,不禁深深看了那帶頭老者一眼,殺心頓起。隻一眼,便讓那老者神魂俱顫如墜冰窖,不由向後退了半步,楚河身經磨難又連斬強敵,積威之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隻顧抱著天書發呆的傻小子了。說時遲那時快,老者一退之後似覺得麵子受損,反手便是六根針狀攻擊打向楚河,那針上魔氣繚繞,略有銀光,破空發出陣陣哀鳴,楚河想要躲避,卻發現此針刁鑽異常,仿佛蘊有靈魂攻擊,索性也不再保留,金色符文隨雙掌而出,堪堪擊落六根銀針,眾魔族本就被老者煽動,此刻見楚河不複早先之勇,更加篤定楚河已是外強中幹,當下,一道道強悍攻擊接踵而至。
魔族煉體者多,而精術法者少。大多憑借身體天賦便可強大莫名,其中血脈佼佼者甚至有身體中蘊含的不二神通,因此對陣體魄較弱者往往以傷搏殺。
近身之下,楚河連連受挫,有幾次幾於險中求生,無奈之下又生一計。
“你們不是要賞賜嗎?那就給你們了!”楚河隨手一抓,一大把極品魔晶脫手直奔六欲境老者而去。
魔晶一出,眾魔喘息濃重,雙眼赤紅,紛紛停手前去搶奪。老者見了,不由一呆,叫罵到:“賊子卑鄙!”
“這麼多人圍攻我就光明磊落了?來來來,這還有!”說罷,楚河左右開弓,又是兩把魔晶甩向老者周圍,哄搶更烈。
“賊子休走!”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喊聲自哄搶的喧鬧中脫穎而出,眾魔一時愣住,卻見老者手指城門方向一道鬼祟身影,正是趁機溜走的楚河。
眾魔反應過來,立馬去追,隻見楚河腳下金光大盛,逃跑潛能瞬間爆發,一眨眼便飛的遠去。早在幽河登船之際,楚河便已發現這符文妙用,因此多加練習,以求保命之功,後又經巨輪城翻書,此法徹底掌握熟練,還起了個名字叫做步步登天符。
在先跑之下,楚河和眾魔略微拉開距離,可卻不大,眾魔也非易於之輩,傾力之下,本就差距甚小,轉瞬越拉越近。
“賊子,哪裏逃?”六欲境老者修為最高,對楚河也是最勢在必得,眼見快要追上,頓時八根銀針激射而出,直取楚河後心。
楚河瞬間感到危機如芒刺在背,隨即轉頭化拳為掌,轟出一枚巨大符文抵擋銀針,隻是如此耽擱,距離更近。老者心下冷笑,本來八道銀針就未用全力,主要目的便是阻礙楚河的速度,此時計謀得逞,正欲再次出手,卻不料瞥見楚河詭笑著把手再次伸向儲物袋。
一把把極品魔晶被扔了出來,到了最後,楚河幹脆把袋口衝著老者不斷抖動,像是把全部的魔晶都抖了出來,眾魔見此情形,爆發出比追擊快的多的速度拚搶而去,就連另外兩個六欲境魔修也不能免俗,耽擱之下,楚河將眾魔越拉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