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痕是被一聲巨響驚醒的,醒來的她還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躺在世天的床上,就看到秦冰淮一張黑沉沉的臉,還殘存的一點睡意也給嚇沒了。
“你,你怎麼在這裏”奇怪,居然有種被捉奸的趕腳是怎麼回事。
“穿鞋!”聲音挾風帶雷的,莫伊痕嚇得一抖,迷迷糊糊的穿起鞋來。
秦冰淮一把扯過她就往外麵拽去。莫伊痕聽這架勢也知道此刻某人正在氣頭上,是絕對不能惹的,也就乖乖的隨著他走了。
世天難得的花血本帶了兩份雞米飯回來,正好看到秦冰淮拽著莫伊痕從家門口出來,莫伊痕還特溫順特小媳婦的跟在他身後,眼睜睜的看著被拉走了。世天抑製住衝上去把人搶回來的搶回來的衝動,默默地走回了家,看到被踹得慘不忍睹的卷閘門,慢慢放下了手裏的雞米飯。
秦冰淮心裏有團火再燒,他並不知道要將莫伊痕拽去哪裏,這可能是他這麼多年來做得最衝動的一件事了,更該死的是,他並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直到莫伊痕使勁掰他的手,他才下意識的停下步子。
“你這是做什麼”伊痕平日裏雖然脾氣不錯,但不分青紅皂白的拽著人走了這麼久的路,又一言不發的,就是個泥人也得發火了。
“我幹什麼,你怎麼你問問你自己幹了些什麼,天還沒黑就迫不及待的往男人床上爬,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禮義廉恥!”
“你······”莫伊痕氣得渾身發抖,她一直以為他們相處得很和諧,心裏麵甚至萌生了那麼一點微妙的想法,可是她今天才知道,她在他眼裏是這樣的人。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上,她反而平靜下來:“我有沒有禮義廉恥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來管我的私生活?”
秦冰淮僵住了,他以為······“算了,我們之間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要不介意的話,我們回去談談。”想到昨天晚上給留的飯,莫伊痕還是心軟了。
最終,秦冰淮和莫伊痕回了家。
家裏一個人也沒有,莫山去國外開什麼醫學研討會去了,葉清更是借口莫山不在家寂寞出去找閨蜜去了,沒個十來天的回不來。莫伊痕開了客廳的燈,又給倆人泡了茶,才坐下來說道:“我先向你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昨天我被人綁架了,世天——”
“你被人綁架了?昨天回來怎麼沒和我說?被綁架了不會想辦法聯係我嗎?為什麼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秦冰淮眉頭緊緊的擰起,如劍鋒一般的眉揚出淩厲的弧度。
“我沒有跟你說是因為世天把我救下了,而他因為救我手臂受了傷,今天我去看他的時候他都燒到四十度了,我怕他燒出毛病來才留在那的,至於為什麼我睡著之後會在他床上,”莫伊痕停頓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好了,我的說完了,該你說了,為什麼那麼生氣?以及——”莫伊痕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是以什麼立場來生氣的?”
秦冰淮懵了懵,和人談判掌握著主動權的向來是他,今天是他第一次處於被動的地位,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意識裏慢慢流逝又有新的東西滲進來,有點彷徨有點焦灼有點無奈還有點淡淡的羞辱感。他緊緊地盯著麵前人緊閉的唇,少女的唇鮮妍而美好,飽滿欲滴似嫩生生的水蜜桃,讓人很想咬一口看是不是甜的,於是乎,他用行動直接表達了他的想法。
火熱的唇直接堵上了她緊閉的櫻唇,舌尖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在她口腔裏瘋狂的掃蕩。
“唔······唔······”
莫伊痕不想他會突然吻她,手忙腳亂的要推開他,發現推不開後本能性的抬起上頂,攻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然後。
悲劇發生了。
莫伊痕小心翼翼的看著麵色鐵青的秦冰淮,弱弱的說道:“誰讓你強吻我的,我,我隻是自我保護而已”
“這就是我的立場!”
······“你不是說我是以什麼立場來生氣的嗎,這就是我的立場。”等疼過那一陣後,秦冰淮慢慢的欺上了伊痕的身,對著他的耳朵緩緩吹氣。
“既然無法克製,那就任其發展吧。”
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濃鬱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耳邊的肌膚被他吹得瘙癢瘙癢的,聽到的又是她喜歡的人的告白,應該,算是吧。伊痕飄飄然的有點把持不住了。於是,伊痕沒有骨氣的逃了。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