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聽到陳堅說出這兩個字,陳思君卻是撇了撇嘴:“我看啊,玄機沒有,故弄玄虛倒是有可能。”
胡梅更是幫腔道:“如今在整個華夏,能與曹國讓大師比肩的人物可是屈指可數,嗬嗬,如今我們家張政成為了曹國讓大師的徒孫,再過幾年隨便寫副字畫都得幾百萬,這可不是某些窮小子可以理解的嘍。”
說這話時,胡梅還有意無意掃了葉天兩眼。
葉天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甚至連看都沒看胡梅,可把胡梅氣得不輕,使勁一跺腳:“哼,一個鄉巴佬,裝什麼裝,我看啊,一會兒等把你揭穿之後,看你還能說什麼!”
陳雨沫卻是擔憂無比,拽了拽葉天的衣角:“葉天,你這副字是哪裏來的啊?”
葉天聳聳肩:“你不是說給陳爺爺準備禮物嘛,老爺子既然希望字畫,那我就寫了一副百壽圖,裏麵共一百個壽字分別用不同的字體寫的,咋了?”
“你自己寫的?”陳雨沫頓時感覺眼前一黑。
雖然這些字看起來非常漂亮,可你自己寫的,這算怎麼回事啊?
張政聽到葉天的話,差點兒沒笑噴了:“哈哈,還百壽圖,你以為自己是妙手丹青,會寫所有的字體嗎?真是大言不慚!”
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副百壽圖上。
這一看,張政的麵色微微一變,立刻壓低了自己的腦袋,靠得其中一個字近了些:“嗯,這個怎麼這麼像顏真卿的字體啊?”
“不對,這個這是王羲之的行書?”
“這是柳公權的柳體?”
“這……這是秦朝的小篆?”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政的反應幾乎與之前陳堅的反應如出一轍。
甚至於,越看越心驚,張政的額頭上都開始冒出層層細汗來。
看到這一幕,胡梅不禁有些奇怪:“老公,怎麼了?這是不是胡亂寫來騙人的?”
陳思君也嗤之以鼻,“那還用問了嘛,肯定是騙的,哼哼,一個窮小子,找人隨便寫了幾個字當禮物送給了老爺子,也不嫌寒磣。”
“不是,這……這絕對不是胡亂寫的。”張政幾欲失態,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胡梅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了,一把將張政拉了起來:“老公,你沒事吧?”
張政神色卻有些恍惚,使勁搖了搖頭,看向陳堅:“老爺子,我……我是不是見鬼了?”
“見鬼?”胡梅眉頭一皺:“老公,你胡說什麼。”
張政苦笑著看了胡梅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副百壽圖,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世間的。”
“轟!”
此話一出,頓時仿佛一道驚雷炸響。
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世間,那難道是絕品不成?
陳思君不信:“張政,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兒。”
張政勉強笑了笑:“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副字畫隻可能存在於陰間,你說,我是不是見鬼了?”
“靠,張政,你說什麼胡話啊!”胡梅有些生氣了。
自己的男人如此失態,讓她感覺很沒麵子。
張政卻沒有理會胡梅,而是恭敬地衝著陳堅拱了拱手:“陳老爺子,您說說,這副字畫是不是真的隻應該存在於陰冥之中?”
陳堅雙眼陡然間一亮:“張政,你也是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