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大宴,整個府中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但事實上,身為主人的國公府眾人,心理完全沒有表麵上的那樣愉快。誰都知道,今晚可能會迎來暴風驟雨般的襲擊,那些天漢國的刺客一定不會放過今天這樣的好機會。
偏偏府中又不能擺出絲毫戒備的姿態,因為整座國公府今晚將作為一個請君入甕的場所。趙元霸手下一幹將領文臣都奔走飲樂,客卿和侍衛們,因為要隨時保持警惕,沒有像他們那般放縱,不過也是談笑不已,誰能想到,這片其樂融融的地方,隨時可能變成一個收割性命的修羅場。
趙元霸剛敬完一個四大家族中代表,一個府中侍衛悄悄地走到他邊上,輕輕地說了幾句。趙元霸聽完揮手示意他下去,慢慢踱到龐士元邊上,裝作敬他酒,嘴裏低聲說道:“府中密探回報,發現天漢國的那些人蹤影,看動靜,仿佛是去城外的那些倉庫,先生看如何?”
龐士元麵容表情不變,酒杯靠著嘴唇裝作喝酒,說到:“國公爺不是已有定斷了嗎,那些刺客估計是想用那些人引開我府中高手,然後伺機潛入府中行刺。看來那些倉庫的損失是必然的了。”
趙元霸微微一笑道:“能徹底解決這些附骨之蛆,些許損失又算得了什麼。隻望那些刺客不要‘不務正業’,真的去一心破壞我的那些庫房才是。”
龐士元臉上雖然在賠笑,可緊鎖的眉頭,顯示了他此刻心裏顯然是一點也不輕鬆。這次誘敵,實在是一招險棋,一子錯,就可能滿盤皆輸,龐士元作為這個“下棋之人”,此刻心裏又如何能輕鬆的起來呢。
趙元霸似乎是知道龐士元的壓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士元不必如此,盡管放手施為,無論此次成敗如何,哪怕本公丟了性命,也不會怪先生的,畢竟,這是我一再堅持的結果。”
龐士元正色道:“士元定當盡力而為,國公爺不必這麼說,萬一國公爺有什麼閃失,士元定以死相殉,追隨國公爺於地下。嗯,那個東西國公爺帶在身上了嗎?”
趙元霸聽他怎麼說,心中大為感動,道:“那樣的好東西,我怎麼會不帶在身上呢,嗬嗬。別看宇文傲這個莽夫平日裏盡給你我添亂,說不準這次全要靠他獻的這件寶物,才能使我安然過關呢。”
龐士元點頭道:“國公爺今後無論何時也要把那件寶物帶在身上,這樣,一般的刺客,也不能輕易的傷害到您。”
他們兩人在此談話,表情上盡量掩飾,一幅君臣閑聊的樣子,外人全然沒有注意他們談得是關乎趙元霸生死的大事。但世事無絕對,此刻便有一個人,正聚精會神地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此人便是燕雲飛,自始至終他都探出元神“觀察”著他倆的一舉一動,知道陸飛他們準備動手的消息,燕雲飛心中默默計算著一切的可能性,也就沒怎麼留意龐士元和趙元霸所說的寶物,對他這樣修為的人來說,趙元霸他們這種普通人,即使擁有一般的寶物,也無法抵禦他的全力一擊,跟何況,即便他真的有什麼厲害的寶物,自己不是也有一件仙器嗎!當然,勉強使用後的後遺症,還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抵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