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鋪著鎏金紅地毯的走廊吸去行進的腳步聲,恭敬的管家輕推開門,微彎下身,“褚先生,請。”
夫人這次秘密前來A市,特地派人去請眼前這位先生,可見其身份關係不一般。
輕點頭,褚浩然沉了沉臉色,信步走入,唇始終抿著,小鬆美子這麼鬼鬼祟祟的見他究竟為什麼?
“褚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
小鬆美子輕擊掌,唇角泛著優雅卻透著陰冷的微笑,一雙經過勾畫的精明眼睛掠過一抹寒光!
身側,站著臉蛋微冷的許霜,見他出現,悄然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看,人、性就是這麼的自私。
估計褚浩然都被得不到的痛苦何晚紓折磨的心力交瘁了!
靠著牆壁,褚浩然她對仍沒多大好感,頗為不耐,“特地派人找我,有什麼話要說?”
“褚先生一向都這麼直接麼?”輕笑,小鬆美子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撩了撩發。
他來了。
來了,就代表他會接受她所提出的交易!
“……”不語,褚浩然瞥了她一眼,搭理的意願不高。
外公外婆是有意挑個好日子讓他和小紓先訂婚,可奈何小紓這幾天抗拒的厲害,始終端著張冷臉誰也不搭理,保持沉默,說的急了就消失不見人,電話什麼全部關機!
僅僅發條短信抱平安,誰拿她都沒辦法?
“看你這模樣很煩惱呢。”狀似無意提起,小鬆美子注視著他臉上細致的神情,“怎麼,提前暴露自己的野心引起何晚紓反彈了?”
捏拳,褚浩然厭惡她這樣試探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適時給你提出意見,如果你聽我的,我可以保證你抱得美人歸。”
禍害男人的隻有兩件事情,要麼女人要麼權勢!而眼前的褚浩然,顯然屬於前者。
“嗬……”褚浩然諷笑,話語凉薄,“聽你的?笑話!”
他怎麼也不至於淪為他人的棋子,尤其眼前的女人,他甚至不是那麼的確定她到底意欲為何,是單純的想報複容承祐或是牽扯上小紓,若最後她驟然來一記回馬槍……
“把你的話說出來,我們之間隻存在單純的交易,合則聚,不合……分道揚鑣!”
眯眼,褚浩然直起身子,大有她不說話轉身就走的意味,理智,他還殘存一絲,他愛小紓,豈能讓小紓置身於這女人的算計之下?
唯有他親自斟酌細想過後,才放心做出下一步行動。
“真無情……霜兒,你說我們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夥伴呢?”斜眼看人,小鬆美子始終保持不惱不怒的神情。
不急,他會答應,一定會!
微低著頭,許霜冷笑,“姨母正需要這樣的人來報複容承祐,不是嗎?”
眼見著,何晚紓就要踏入痛苦的洪流了。
無奈的撫著額頭輕笑,小鬆美子輕歎,“褚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了件很愚蠢的事情。”
抬手製止他的反駁,緩緩站起身,小鬆美子一語中的,“你信不信,過兩天可能容家人就上秦家提親了。”
捏緊的拳一鬆,褚浩然選擇緘默,聽她說下去,不可以,小紓不能進他容家的門!
“你過早的將手中王牌拋出了。”細細分析,小鬆美子畢竟是女人,拿捏女人心的分寸很好,“的確,何晚紓會因為你的話而和容承祐不愉快,可你認為,這種僵持能維持多久?你的對手,可不是個等死的懦夫!”
容承祐的手段,她見識過了!
神不知鬼不覺,甚至何晚紓都沒出現在法庭就了結一樁反響強烈的刑事案件,隻可惜讓她的兒子……
斂下內心的滔滔仇恨,小鬆美子保持冷靜,“人家是有濃重感情基礎的,你憑什麼僅憑七年前的一夜纏綿就斷定秦家會罔顧何晚紓的意願將她嫁給你?”
人麼,都是看血緣的。
孰親孰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隻要人家容家不計較,秦家有什麼理由非逼著親親的孫女兒嫁給他?
對褚家的愧疚?免了!
詳細的調查過秦、褚兩家淵源,小鬆美子清楚的看見,他臉上隱約浮上不安的神情,看,怕了……
“而且,你確定當初你是真的和何晚舒切實的上、床了麼?”
這是她對褚浩然的猜測,七年前性子仍軟的人,一般下不了這麼狠的手……顯然,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