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消失的黃大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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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老呂頭就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洋瓷盆進屋來了,看著呂樂的模樣心疼地罵了一句:“小瓜娃子,你可別又整個感冒發燒哇!”一邊扯過被單將他屁股搭上,一邊擰幹泡在鹽水裏的熱毛巾,使勁按在他背後的傷口上,直燙的他嗚哇亂叫,四肢像受驚的騾子一樣彈了起來。

“別亂動,忍一忍!”老呂頭左手按定他的脊背,騰出右手端起洋瓷盆,把那滾燙的鹽水均勻地倒在毛巾上麵,自言自語道:“溫度達不到可不行……”

“哎吆我的娘誒……”呂樂又是一通鬼哭狼嚎。

說來也是奇了,熱鹽水這麼一燙一蟄,頓時覺得好受了許多,後心癢也不怎麼癢了、疼也不怎麼疼了,呂樂這才消停下來,心想早知道要遭這麼大的罪,說啥也不去貪那兩口槐花吃。

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人一旦上了年紀,最怕休息不好,不然覺得哪兒都不對勁兒。老呂頭就著那還有些熱乎勁兒的鹽水給呂樂擦了擦身子,然後收拾停當說道:“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回屋再眯一會兒。”

呂樂點點頭,臉上的淚漬還沒幹。待爺爺關門回屋,他迫不及待地扯出掖在枕頭底下的汗衫來,這才發現,後背正中間裂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頓時覺著頭皮直發麻。

這絕不是樹枝、刺條給拉的,否則口子不會這麼齊整。爺爺說傷口是叫人給撓的,想想都他娘的瘮人,但是這個可能性也很小,誰有如此鋒利如刀的指甲蓋呢?

左右尋思了一會兒,漸漸也困得不行了,又怕壓到了後背的傷口,隻好側身蜷成一團睡下,像隻慵懶的小貓崽子。

迷瞪了不到屁大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呂大爺!呂大爺在家嗎?”

聲音又細又尖,一聽就知道是生產隊上的通訊員柳大剛,他小子沒托生成個娘們,真是白瞎了這副好嗓門。

隔屋的爺爺幹咳了兩聲,翻身下床,踢踏著拖板邊往門口走邊大聲問道:“大清早吵吵啥啊?你大爺我還沒死呢!”聽語調,他老人家是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氣。

抽掉門栓,“吱呀”一聲推開木門,大剛見爺爺一臉的不痛快,慌忙賠上笑臉低眉順耳地說道:“大爺,曹支書通知開會呢,在河灣下邊的墳圈子裏。”

聽完這話,爺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娘的這曹貓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大清早的在墳圈子開個什麼會?”

柳大剛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搓著手,囁嚅道:“好像是「破四舊」的事……”

“什麼破四舅新四舅?他就是揍他四舅也不用大清早的開會跟我們商量商量吧?”爺爺有些不耐煩了,往後退一步就要關門了。

柳大剛趕緊挽住老呂頭的胳膊肘,皮笑肉不笑地哄他道:“您老人家全村輩兒最高,是一戶之長。曹支書的麵子可以不給,但毛主席的麵子總得給吧?”

老呂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心想這好話歹話都說了,連毛主席他老人家都搬出來了,再不答應就不合適了,便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說道:“算了,不看僧麵看佛麵,我漱個口拉泡屎,一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