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提高逼格,兩人特意租了輛神龍富康,在那鳳凰自行車還是稀罕物的年代,坐四個輪的非富即貴。不整得象模象樣,那日進鬥金的文物販子能拿正眼瞅你麼,不吃閉門羹才怪。
小車在別墅門前停了下來,呂樂特意叮囑司機說,等來人開門了再調頭離開。
老牛把那雕花大鐵門搖得嘩嘩響,不一會兒就打裏頭出來個大姑娘,二十七八上下,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一步裙緊緊裹著渾圓的翹屁股,細高跟踩在水磨石地板上滴答作響。
“籮筐屁股螞蜂腰,十個裏頭九個騷。”老牛晃門的手像粘住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姑娘的腚溝子看,嘴裏走火入魔似的喃喃念叨出這麼一句話。
呂樂見那姑娘走到門前,大手一揮衝那富康司機喊了聲:“下午兩點來接我。”
司機自然沒有理他,開車絕塵而去。
姑娘神情冷峻:“你們找誰?”
“我們是道上的朋友介紹來的,想拜訪拜訪喬五爺。”呂樂推推鼻梁上的墨鏡說道。
看兩人的裝束打扮,黑不黑白不白,分不清是哪條道上的,可從有專車接送這點來看,皮夾子裏應該有些真家夥。姑娘轉動烏黑的大眼珠琢磨了片刻,伸手打開鐵門說:“二位請在一樓客廳稍待,我去看看老板他在不在家。”
別墅富麗堂皇的程度,覺不亞於那“禦行宮大酒店”,兩人往真皮沙發上一躺,老牛就羨慕開了:“哥你說這有錢人咋都這麼會過日子呢?你看這大房子,再看看那俏秘書,嘖嘖嘖……”
呂樂趕緊示意他閉嘴:“少說話,看我眼神行事!”
喬五爺正在三樓書房裏潑墨揮毫,偌大的白宣紙上就寫了一個“財”字,歪歪扭扭不忍直視,寫完自個兒恬不知恥地拍手笑曰:“好字!好字!”
這時那俏秘書推門進來,五爺一把拉住她的小嫩手問道:“寶貝兒,這字怎麼樣?”
姑娘微微瞥了一眼道:“字是好字,隻是寫成了個王八屎。”
五爺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麼?就是你這幅不諂媚不違心的冰冷模樣。”
姑娘推開他的手說:“來了兩個年輕人拜訪您,看樣子非富即貴,您見是不見?”
五爺一臉奸笑:“見!當然要見!咱這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靠得不就是這些自投羅網的冤大頭麼?”
……
呂樂和老牛正在客廳閑坐,又一個小姑娘端著水果茶葉進來了,身材嬌小,眉目間透著一股靈氣,聲音也甜到人的心坎裏:“兩位帥哥請喝茶吃水果,我叫希娜,有事盡管吩咐。”
希娜?洋不洋土不土的,是名字還是外號呢?
希娜一屁股坐到呂樂旁邊,俊俏的小臉都快湊到他胸口來了:“老板你們打哪來呢?找五爺有何貴幹呐?”
這個是派來探路的奸細無疑了,太正兒八經了那不是江湖人的做派,呂樂在她光滑柔嫩的小蠻腰上捏了一把,摘下墨鏡說:“小姑娘挺機靈,五爺真好福氣!什麼時候想跳槽了記得聯係哥哥,包你吃香喝辣,夜夜都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