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向地麵的那團光在接近地麵的時候堪堪的停了下來,正是手持藍光巨劍的偌。
雖然還立著,不過樣子早已失去了卓然,偌的身子好像暴風中的纖草一般不停的晃動著,全身衣物全裂,七竅流血,說不出的可怖,而藍光巨劍聚集的那團光芒早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偌你沒事吧!”我拚了命的吟唱著恢複術的咒語,可是虛弱的精神一點也沒有使得這個法術得以成功。
偌穩穩向著我這點了點頭,刻意的想要笑笑,卻不料“噗”的一聲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兩腿不停的戰栗,看來受傷極重。
而那飛上天的光芒,在空中輕輕一翻便消去撞擊的力道回到了那男子的手上,原來卻是一把閃著七彩光芒的長劍。
看了看手中的長劍,那男子冷冷的掃視了我們一下,居高臨下的喝道:“你們還是歸依我們的主人吧。”
“哈哈,笑話!咳咳~”偌大笑著進行反駁,口中卻不斷的嘔出鮮血,果是受傷不輕,而我,而我這個牧師,居然束手無策,我哪怕想聚集一絲精神力都感到渾身刺痛,今日的施法過於頻繁了,要是雲身上的那具盡我全力的月光盾可以轉移到偌的身上該多好啊,可惜時間一到盾就消失了,不知怎麼回事,我的腦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絲念頭。
“那麼,就留不得你了,殺了你,你的靈魂就可以更好的聽從主人的號令了。”那男子淡淡的說道。
而偌則臉色發青,強自想要提力迎戰,但是方一動彈便悶哼了一聲,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受傷太重了,我難過的想到。
“再見!”那男子向偌揮了揮手,輕聲言道,那七彩之劍帶起那七彩的光跡,劃起一道美麗的光痕襲向了兀自嘔血的偌。
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但是依舊勉力的挺直身體,毫無畏懼地迎向那美麗卻致命的光痕。令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
而我也忘記的悲傷,由著那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站著了身子默默的看著偌的最後就義,而雲也強自坐直,大口的呼氣,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那彩劍破開偌的保護罩,刺入偌的心髒之時,一道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金光疾射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那彩劍的劍尖,便聽“叮”的一聲清響,彩劍偏離了方向。
“來者何人?”那男子一手召回了彩劍嚴肅的問道。
而那金光卻在空中翻滾著翻滾著,突地穩住了身形,原來是一支金色的長箭。
那男子手持彩劍,目光似電,沉聲的喝道:“究竟是什麼人,還不快顯出身形。”
“遵命,虹光使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突突突的幾聲響,數個黑衣人出現在了虛空之中,就是那幫神秘的黑衣人,我心中一陣歡喜,畢竟遇見熟悉的,他們的身份是冒險者,再怎麼樣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是你們!!”那男子臉色一變,麵如死灰,而那手中的彩劍兀自散發著流離的七彩,映照在男子的臉上,倒真有點虹光使者的樣子。
“不錯,我們又來了!我們晨星一係將要奪回那些本該屬於我們的。”那熟悉的黑衣人帶頭說道。
虹光使者遲疑了一會,沒有說話,顯然對這幾個神秘的黑衣人懼怕無比,真沒有想到,剛才那麼穩重無懼的一個人轉變卻是這麼的快,看來,每個人都有懼怕的東西,隻是數量不一樣罷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晨星的徒子徒孫是如何的了得!哈~哈~哈~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人馬無雙?西斯爾!!!這家夥不是被吟遊詩人趕走了麼,我心中猶如眾多小鼓在敲一般。
為首的黑衣人笑了一笑:“那西斯爾族長就看看我的成就吧。”說罷,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不過西斯爾隻是微微一笑,雙手一招,卻從遠處猛然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響,聲音高低起伏,節奏鮮明,雄壯激越,宛如一首鏗鏘戰歌,讓人聽了不禁熱血沸騰。
黑衣人臉色陡變:“你,你的部族...”
“是的,我的部族已經解除了詛咒!”西斯爾懶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