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裏很快就有了回應,哨塔上的衛兵顯然並沒有就此離開了自己的崗位,那門房的衛兵沒有絲毫的動彈,那一隻隻即便是在夜晚也閃爍著光芒的箭矢一一對準了我們,這也毫不奇怪,在未知的領域中謹慎是最大的生存法則。
不一會兒,那營地中間最大的一個屋子打開了房門,七、八個人走了出來。
我們這一身的打扮顯然符合了軍營中人們的胃口,顯然這些家夥並沒有太多的敵意。
來人隔著營門看了半響,其中一個老者打破了寂靜:“王國的來者,你們是如何通過那惡魔的魔爪!”這疑問一點也不奇怪,要知道現在我們仨的身上一點狼狽的氣息都沒有,便是絲毫的傷痕也沒有存在,要知道,這麼完好出現在這裏的情況顯然已經出乎了這些先行者的預料。
“我叫做暮,這是克勞德與雲德爾!”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們的身份並不用就這麼的提出,要知道我們的爵位可一點也不低,而這麼高爵位的人卻孤身的前來這種洞穴這隻有引起人們的猜疑。
接著我又簡單的將我們前麵的所見所聞敘述了一下,老者聽的一陣默然,許久才道:“我們當時是因為部隊的潰散有幾個嚇瘋了的人往那前方衝去,我們才僥幸的發現原來對付這兩個惡魔最好的選擇就是衝過去,這兩個家夥是進不到這叢林之境中的!你們可真是機智!”
對於這老者的誇獎,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嘴上推辭了下,隨後便跟著那老者進入了那營地,這個營地一點也不大,隻能算是一個半大的院子,院子裏麵有著不少的房屋,當然更多的是帳篷,而最中間麵積也是最大的屋子是他們的議事堂,同時也算是休閑的酒吧。
在這生命朝不保夕的未知所在,身份的尊卑與威嚴的體現往往顯得並不是特別的重要。於是現在這裏也正充當著酒吧的角色。
我瞥了瞥眼,這裏雜亂的擺放這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已經坐滿了人,以戰士居多,魔法師與牧師很少,而騎士一個也沒有見著,也許以八大美德自詡的騎士們不願意在這酒吧中進行消遣吧。
對於任何一個酒吧來說,後來者總是會得到萬眾的注目禮,我們也沒有例外,再加上我這一身牧師長袍卻又拿著造型頗佳的鋸齒龍盾與屠魔,實在是受到了最多的目光。
“夥計們!這是我們的新成員,王國又一輪的探索隊成員!暮,克勞德,雲德爾!”老者揚聲介紹著。
眾人一片歡呼,什麼為了國王等等的口號不斷響起,不過從那口吻中似乎並沒有往日的尊敬,仿佛還有著那麼一點調笑的意味,也難怪這些家夥,死裏逃生的人們的心態總是與常人不一,況且長期的困守使得他們的心態自然大大不一,不過這麼多的人是怎麼解決他們飲食的了?
我帶著這樣的疑問細心的觀察起那桌子上的菜肴,更多的是肉類,顯然這個叢林中確實有不少的活物,見此我倒也放心了許多,至少這裏還可以進行狩獵。
老者介紹完我們之後,便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難道一點也不為我們介紹一下這營地的構成麼?至少也要告知我一下這裏的規矩以及其中的領袖吧。對於這怪異的舉動,我也很疑惑。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使得我曉得了這是因為什麼。
“嘿,新來的家夥。你是個牧師?”在我與弗斯特兄弟四處觀看的時候,屋子的一角傳來了一聲大叫。隨著這聲疑問,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到了我的身上,便是那屋子裏原本已經被人包圍奉承的幾個牧師也投以感興趣的眼神。
要知道,牧師無論在哪裏都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在這種每天充滿著未知,充滿著危險的所在,誰能保證自己不在戰鬥中受傷,誰能確保自己不會在戰鬥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