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對於文樂來說,有無已經沒有孰是孰非了。——露空
“唔!”我沒敢看這種暴力的場景。把眼睛別到別的地方去的時候聽見垂死的呻吟。
然後文樂的方向棍子打中肉體的聲音,骨骼斷裂的聲音,刀劃開肌肉的聲音還有慘叫齊齊響起。
“你……你不要過來!!!”我聽見東風穀當麻顫抖的的聲音,把視線拉回小巷子裏的時候,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除開開始的那兩個人以外,剩下的四個混混無一不是渾身浴血攤在地上。四個人有三個被割斷了頸部的大動脈,還有一個身體幹脆被他們手上拿的砍刀穿胸而過。唯一一個身上沒有血跡的也是癱在地上——他的頭被人整個擰到了後麵。
這真是太……雖說我一直知道文樂在武技方麵深有造詣,但沒想到會血腥到這種地步。
一個屠殺了數十萬民眾的將軍正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環視著他的修羅屠場的時候,忽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的感覺,估計就是東風穀當麻現在的感覺,隻不過東風穀當麻不可能有勇氣殺超過十個人,而且他也沒有將軍的魄力。
“當麻君,您老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呢……前一次要不是計劃借你來糊弄後麵那個瞎子(可憐的小町又被文樂取花名了)洗刷嫌疑,你覺得就你們幾個能摸到我的一根汗毛麼?”
“你,你……你再過來我開槍了!不要過來!”東風穀當麻握住槍的兩隻手應為恐懼在顫抖,振幅之大我在幾米之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危險!!
文樂伸手抓住東風穀當麻顫抖的雙手把槍口靠上自己的腦袋。文樂!你不要命了!!!
“你可以開槍試試。”文樂的眼睛微微一眯,唇角微勾,向前邁進一步,意味很明顯。從姿勢上算是把東風穀當麻往死裏逼,眼神裏閃爍著“你敢反抗,槍就崩了你腦袋”的狠辣神色。
東風穀當麻用力把身體向後仰想遠離文樂的臉。“來吧,扣動扳機,把我的腦袋打一個洞!”我似乎可以看到文樂臉上玩味濃厚的笑容,但即使是我看到了也絕對會不寒而栗,現在文樂的身上有一股壓力……無形的壓力……宛若死神的雙手,隨時伺機扼殺你僅有的生命。
“不、不……不要過來!”東風穀當麻臉色蒼白,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似乎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終於,他似神經條件反射般,放在扳機上的顫抖的手用了力——他最終沒有頂住文樂給他的心理壓力。
這一瞬間似乎世界的時間慢了下來——
“不!!!”我喊出的話似乎也被分成了幾千幾百幀,一點一點慢放著。我似乎看到了文樂的後腦勺上爆出一朵血花,然後他一點一點癱倒在地上。
哢噠。
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沒有火光從槍口噴出,也沒有什麼血花。
文樂笑了笑,取下當麻手中的槍拿在右手上“下次記得開槍之前把保險打開。”當麻P99的保險沒有打開,當然沒法射出子彈。我差點跌坐在地上,文樂,我可以理解為你用你自己的命和我開了個玩笑嗎?話說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槍保險沒有開的?(“文樂看了看他手上的槍,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酒瓶子。”這個時候,文樂說。)
“那麼……”文樂笑了笑,打開保險把槍頂到當麻蓬鬆的綠色頭發裏。“我該不該殺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