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注定如此走向,我們也無法控製。——文樂
“走啦!”拉起露空冰涼的手後,露空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
臨走之前我回頭看了看牆上綻放的曾經是鮮紅色但現在已經變成深紅色的血花,淡然一笑。然後向小町前進的方向追去……
之前的彈片確實打穿了我的肺部,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其中一片從我跳動著的心髒旁邊擦了過去,這種正常人有很高幾率即死的重傷我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部愈合。這種神通我是什麼時候有的呢?我問自己。我記得好像是十八歲那年跟著一個考察團到八嶽山去考察,之後就發現身體變得不一樣了,露空也是在那個時候撿到的——注意,是撿到的……
(普及知識:八嶽山,日本,傳說是和護士山一樣高的山峰,在古代石長姬和咲耶姬這兩個姐妹神靈因為護士山和八嶽山那個更高的問題起了爭執,於是她們在八嶽山和護士山之間架起了水槽。水往低處流,哪座山高一目了然。長長地水槽加入水後,水向著護士山流去。但是住在護士山的咲耶姬不允許有比自己住的山更高的山峰,於是她毀掉了八嶽山的山峰,讓它變成了一座矮小的山。身為姐姐的石長姬看不慣妹妹的嬌蠻行經,移居八嶽山。因為石長姬是司管“不變”的神明,護士山從此失去了無盡之力,漸漸停止了噴發。順便說一句,幻想鄉裏的妖怪山的原型就是八嶽山。)
我回過神來後,發覺到了一個岔路口。
下水道裏的岔路很明顯沒有路牌。
“向哪邊走?”小町停下來,回頭看著我。話語中濃濃的戒備之意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
“哦,左邊吧……大概”我想了想,回答。
“走右邊。”對於我向她拋出的白癡表情隻換回一個凶巴巴的白眼,和一個三個字組成的超短句。
“喂!你什麼意思啊!等一下啊!,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看一下地圖再決定?後半句沒說出口。
“不用想了,不可以。”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所以不可以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
對於小町這種完完全全赤赤裸裸的挑釁行為我隻能以一個衛生球眼答之。
“嗯?”
這個時候,我聽到頭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格拉格拉的硬物碎裂聲,在空曠的下水道裏異常刺耳。
有轉機!
“各位,幫忙找找哪來的聲音。”我們四散開來。
我抬起頭,豎著耳朵,開始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地。
“原來就在這裏啊……”我抬頭的時候剛好有灰塵落在我的眼睛裏,我揉了揉澀得發酸的眼睛,笑著說道。
真好啊,想睡覺給枕頭,想吃飯給筷子,想打機給台PSP……
“轟——”我還在心裏感謝著神明要什麼給什麼的時候,頭頂上的水泥頂毫無征兆地碎掉了……其實說毫無征兆,人家不是發出聲音了麼。
總之在我的視線裏,一隻腳在我的眼前無限放大,放大,放大……然後我覺得眼前一黑。
“嗷!”我就這樣被上麵那位一腳踩臉踩倒。
上麵那位倒是在地上走了幾步作為緩衝,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裏了。
我看了一眼下來的那個人,金色的鬈發,碧藍色眼睛裏閃過一絲鎮定。於是到嘴邊的髒話又被我自己用力咽了回去,“呃,老板好……”
這個人,扒了皮我都認識她的骨頭!
我的老板——愛麗絲?馬格特洛伊德。
話說她怎麼會在這裏呢……這應該算是巧合,還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