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隻能被同情。——小野塚小町
早苗市長再醒來以後狠狠地哭了一場,作為神奈子大人曾經的手下,我很能理解她的感受。畢竟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露空都受過她或直接或間接的恩惠。
而早苗市長畢竟是市長,她知道在什麼時候應當宣泄感情,什麼時候應當宣泄彈藥,所以她不顧我們的反對加入到了戰鬥的團隊裏來。
經過一場場遭遇戰,我們的人數銳減,最後一個男性士兵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讓我們安全地抵達城市邊緣的時候我們徹底陷入了絕望。
五層特勒斯電磁力場將城市徹底包圍起來,無數微型陽子炮和碉堡一致對外,但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在這裏搞出什麼動靜的話那些黑咚咚的炮口馬上會對準我們。
看著一群老弱病殘孕(眾人:你妹!)即使是神奈子大人在這裏也很難保證突圍出去,更不用說指揮才能遜色於神奈子大人的諏訪子大人了。
在西林城的高層集中會議探討下(說來諷刺,高層就剩兩個人:早苗,諏訪子)我們下一步的路線定為:
在城內打遊擊戰,伺機而動,找到機會就突圍出去。
結果這個機會一找就是一個月。期間我們無數次搶奪敵人的武器,結果是現在我們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的左翼男性步兵作戰服。至於糧食問題要麼從敵人的屍體上繳獲,要麼幹脆出入已經倒塌的超市從下麵搜刮還能吃得真空包裝食物。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我們將幾個完全不懂戰爭的人訓練成為一個經受過戰爭洗禮的老兵。從文樂失去消息到現在,露空就像失了魂一樣隻知道按照我們的指令走到一個地方,架槍,扣扳機,換彈夾,扣扳機。甚至被流彈劃傷了肩膀也還是那一副空洞的表情。我在半個月以前才偶然發現她甚至不會用機械準心瞄準,當時真是嚇了我一跳。縱使這樣露空也是完全不會戰鬥的人中間適應戰場最快的。
一個月來我們一直用一種文樂一定會非常喜歡的方式生存著——突擊小股敵人,快速結束戰鬥,搶走一切能搶走的東西,藏好屍體,撤退。這樣的遊擊戰術和每一個人細致到極點的心讓我們在左翼地毯式的搜索之下苟延殘喘了一個月,但是我們還能活多久,沒人知道。
現在,荷取說準確時間是下午五點三十四分,我們藏在一座民居的二層廢墟之中休整。
“椛椛,幫我注意一下那個窗口,的後半夜我換你的班。”我對椛扔下這麼一句話以後隨便找了一的地方躺了下來。隨著頭部接近地麵,一股淡淡的腥臭鑽入鼻腔。
“喂!我知道你也累了,但是別老讓椛椛替你的班啊!”荷取抱怨的聲音傳來,同時她一腳踢在我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