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可以作為一隻雄鷹在天空中翱翔,也可以作為一隻大鳥在地上等死。但是一隻蟲子永遠隻能是蟲子,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變成一條龍。——犬走椛
“唔……”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窗台上坐著一個人。
“啊丫!”我一聲驚呼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個彈夾就扔了過去,沒想到到那個人隻是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就接下了我扔過去的東西。
“文……文樂!”看清楚了坐在那裏的人之後我鬆了一口氣。
露空對文樂怎麼樣我們都有目共睹,文樂本人對露空呢?雖然我能看出來文樂對露空的感情也很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在掩飾這份感情。本來光是這份懦弱就足以顯示他是個不可靠的男人,但是有他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為什麼又出奇的有安全感。
“椛。”文樂將視線從窗外移到我的身上,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憤怒。
“露空的肩膀受傷了,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嗯……那是你走了以後的第十三天,我們為了食物突襲了左翼的一支小隊,露空就在那場戰鬥中被流彈劃傷了肩膀……”
文樂淡淡的說,“傷口處理不到位,已經發炎了。”文樂將視線移到他手上的一個東西上麵,按照輪廓來看的話應該是一本書。
“啊!”從開始到現在文樂並沒有檢查露空傷口的機會,如果說知道一個地方有傷可以通過觀察因為纏裹繃帶造成的衣服鼓起來發現,那麼藏在厚厚繃帶下麵的傷口情況又該如何發現?
“告訴我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廢墟在哪裏。”
“嗯……啊!西北方向大約五公裏。”
“很好。”
……
我看著文樂,文樂把視線移到窗外,一段時間的無言。
我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那個……文樂先生。”
“先生兩個字去掉。”文樂瞟了我一眼表示他已經知道我在叫他了。
“嗯。”什麼時候我才能從容地和其他人說話呢?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窩囊(不!這是萌點!文樂說)。“為什麼你會知道露空小姐的傷口……”
“她的肩膀運動起來很不正常,就像有一根刺卡在中間似的。而且她在走路的時候左右手擺動相差過大……”文樂似乎是看到了我震驚的表情“這沒什麼大不了,隻要仔細觀察都不難發現。”
我可不這麼認為。文樂也說了“仔細”觀察,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能對路人投入那麼多的注意力嗎?就算是寄托生死的夥伴之間精確到肩膀運動的細微不同和左右手擺動的幾厘米偏差的注意力也算令人震驚了。
這份注意力隻能存在於對自己來說極其重要或者非常在乎的人之間。
“傷口發炎對於肉體的破壞覺得對超出每個人的想象,估計露空……明天不能再動了。“
如果照這樣推測的話文樂應該非常喜歡露空才對。但是他為什麼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和露空的感情?
真是有夠不坦率啊!
“接著睡吧,我走了。”文樂從窗戶上麵跳下來,有些問題再不問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