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就如同天上的驚雷突然劈下,直接劈入了蘇岸的腦海之中。
不久前掌櫃的還罵過自己,現在就這麼走了。
悲傷的心情湧上心頭,蘇岸的眼圈也有些泛紅了。
怪不得之前自己一直有種不詳的預感。
蘇岸一把抓住阿福的肩膀,急切的問道,“你騙我的是吧,明明之前掌櫃的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是真的,掌櫃的死了。”阿福悲傷的說道。
之後阿福感到肩膀一鬆,眼前已經失去了蘇岸的身影。
蘇岸瘋狂的奔向酒樓,阿福也跟了上去。
可是他身材肥胖,本來跑步速度就比蘇岸慢許多,再加上現如今蘇岸已經踏上修行路,成為了一名武者了,他就更加跟不上了。
阿福也全力奔跑著,可是眼中蘇岸的身影卻還是迅速消失了。
趕到酒樓後,蘇岸見到眼前這一幕,直感心中火焰熊熊燃燒,似欲焚滅九天。
酒樓的大門已經被人踹爛了,破裂成了很多部份,散落在樓內門旁的地上。
在酒樓內的中央位置處,掌櫃的身體正蜷縮著倚在地上,周圍是斑斑的血跡。
蘇岸走到掌櫃的所在的位置旁邊,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將手伸到了他的鼻孔上探了一下。
收回放在掌櫃鼻子上試探的手,蘇岸心中過去一年的情景一一浮現。
因自己起晚而臭罵自己的掌櫃,因自己勤快誇獎自己的掌櫃,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拖延教自己學字的掌櫃……
“呼嗤,呼哧,呼哧。”這時阿福終於回到了酒樓,他扶著門邊躬身大口喘息著。
“掌櫃的是怎麼死的?”蘇岸看著倒地的掌櫃問道。
阿福直起躬著的腰說道,“是…是被光…光頭龍的手…手下打死的,在你走後不…不久他們就來了。”
因為剛剛跑的太快,阿福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所以現在他突然停下來說話時話語難免有些不連貫。
“那在他們剛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找我?”蘇岸沒有回頭大聲喊道。
“是掌櫃的不讓我去找你的,他說對方人太多,怕你吃虧。”阿福說道,“其實掌櫃的是很關心你的,今晚送飯也是他讓我去的,他攆你走也是為你好,怕你被光頭龍一夥報複。”
蘇岸聽到這裏,滿腔怒火還怎能忍住,當即跑回酒樓裏自己的屋內,將寶劍拿出後便從酒樓內奪門而出。
光頭龍一夥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院子門上掛著一張牌匾,匾上寫著兩個大字“竹院”。
按照光頭龍自己的說法是竹子常青高潔,而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住地方正適合以此為名。
光看光頭龍的那副尊容,倒還真看不出來這惡霸竟還有幾分才氣,竟還知道竹子寓意高潔,可他說自己高潔,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岸在鎮上生活這麼久,自然清楚這竹院所在的位置,出了酒樓之後他便直接往這邊趕來。
來到竹院前,蘇岸一腳便將門踹開走了進去。
院子裏的布置倒是與其名字頗為契合。
在其中種了不少的竹子,看起來倒也有那麼幾分雅意。
隻是此刻蘇岸心火難平,哪還有這賞竹的心思。
院內的屋裏還亮著燈,在蘇岸踹門時屋裏的人便聽到了聲音。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踹我竹院的門?”一道聲音從屋內傳出。
緊接著屋裏便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人來,最先走出來的那個人,看到蘇岸後瞄了他一眼,在瞄到蘇岸手中拿著的劍後道,“小子你好大的膽,竟敢帶著凶器夜闖我竹院。”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從他身後的人群中擠出一人。
竟是今天白天去酒樓抬光頭龍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他看到蘇岸後到帶頭那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帶頭那人聽了後勃然大怒,“好小子,原來就是你打傷了我大哥,剛才正納悶沒找到你呢,沒想到你直接跑到這送死了,兄弟們給我……”
“馬哥,他的身手好像很厲害。”在馬哥耳邊說話的那人打斷他道。
馬青聽到那人說話打斷他,一腳便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踹的一個踉蹌。
“我們這麼多兄弟,還怕他一個,兄弟們給我上,打死他給龍哥解恨!”馬青喊道。
蘇岸聽到馬青說的話後愧疚不已,這群人到酒樓去沒找到自己,這肯定是掌櫃的守口如瓶,到死都沒有說出自己的住處,掌櫃的是知道自己去哪的,自己除了酒樓外也就隻有那一個地方可去了,自己在他那兒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小二,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