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幾日過去,悠然反而不著急了,想著若隻順著一個方向走,總會走出這森林見到城鎮,反正自己在森林之中最是得心應手,在這裏邊進行修煉也不錯。所以她放慢了腳步,每日清晨於林中打上一坐,餓了就吃些野果,走累了就躺在樹上睡上一覺,遇見猛獸運起輕功逃跑……如此又行進了幾日,卻走到了一處瀑布附近。隔著老遠悠然就聽見隆隆的水聲,遂跨過灌木叢,順著水聲,穿過樹林走到瀑布之前,瞪大了眼睛仰望眼前的美景。那瀑布壯觀至極,河水從幾十米高的懸崖落下,落在下麵巨大的湖泊之中,濺起水花,陽光照在水汽之上形成一道彩虹……
“哇哦~~”悠然驚歎,走到湖旁,見那湖中之水清澈明亮,心中歡喜,解了衣服跳進湖中遊了起來。玩了半日才上了岸,洗了衣服換上另一身,懶洋洋的靠在一塊大石旁曬著太陽等著衣服晾幹。太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熏得悠然耐不住困意睡了一覺。
這一覺時間可長,直到夕陽西下悠然才醒來。起身伸了個懶腰,她將曬幹的衣服收了起來,準備離開之時卻發現不遠處的湖麵上飄著什麼。仔細一看,似乎是一個人,悠然急忙又跳下水遊了過去。遊近一看,那漂在水麵之上的是一個男子,緊閉著眼仰麵躺在水麵之上,胸口上還插著一把短刀,傷口處正汩汩的冒著鮮血。悠然驚呼一聲,連忙拽著男子遊向岸邊。
將其拖上岸,悠然伸手探了探那人鼻息,驚喜的發現他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遂急忙將手覆在那人傷口之上運氣,就要施術救人。“真險啊,這刀再往上一點就刺到你的心髒了……”悠然一手摁住傷口,輸入木之氣止血,一手握住刀柄,利落的將那刀子拔出扔在一旁,雙手蓋住傷口釋放出更多木之氣助其愈合。突然她眉頭一皺,一隻手從傷口挪到了心髒之處。原來是她的木之氣探到了這人體內有毒液,毒素已經侵入心髒,想來定是那刀上淬了毒。
悠然興奮了,一邊治療一邊樂道:“練了那麼多次給老鼠驅毒,這回總算碰到個人來供我練手了,嘿嘿,運氣不錯啊。不過這人也真夠幸運,恰好碰到我,這條命可是保住嘍……”遂左手護住其傷口,右手催動木之氣將毒素從心髒的細胞組織中剝離出來、將其包裹,由她指揮著向傷口流動。悠然第一次幫別人療傷驅毒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操控著體內木之氣,終於將那毒液逼出了傷口。長舒一口氣,她扯下一塊布條將毒血擦幹,又釋放出一些木之氣使那傷口愈合。男子依舊昏在地上,因失血過多臉色很是蒼白,悠然拍了拍他,見他無反應無奈的聳了聳肩,將他拖到一處幹爽地方躺著。
“媽呀,這人怎麼這麼沉……”放那男子躺下,悠然拍了拍手感歎,卻發現自己滿手血汙,嚇人的很。再一看那人衣服上也都是血,還濕淋淋的滴著水。悠然歎了口氣,洗了洗手將那人的濕衣服扒了下來,隻留給他一條褲子,又將包袱中的幹爽衣服都掏了出來蓋在他身上,拿著他滿是血汙的衣服去湖邊洗了起來。洗好衣服,悠然進林中拾了好些幹柴,在那人身旁生起了火,將濕衣服搭在一旁烘幹。
悠然也坐下,一邊在火堆前烘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手按在那人胸口探他心跳。男子心髒跳動沉穩有力,呼吸雖略微弱但也平穩,看來已無大礙。悠然放下心來,自靠在一旁閉眼休息。今日施術救人耗費的精神之力不少,悠然此時很是疲憊,卻因怕會有猛獸不敢沉睡,不過一會兒就起身查看一番,順便檢查一下那男子身體情況。
如此折騰到半夜,悠然的精力嚴重不足,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摸了摸火堆旁的衣服都已烘幹,又看那男子麵色紅潤了些,體溫也恢複正常,悠然潦草的給他套上衣服,喂他喝了些水。站起身吃力將那男子背到背上,喘了喘運氣縱身一躍,飛到一棵樹上。放下那人,讓他安穩靠坐在樹幹上,悠然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一旁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