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風微冷,悠然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坐在客棧屋頂仰望繁星。剛才吃飯時多喝了幾杯酒,情緒略有些溢出,所以悠然幹脆蹬了被子跑到屋頂上散心。一邊撫著因喝酒有些發熱的臉頰,一邊幽幽歎道:“已經過去半年了呢,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真的是有一種又被拋棄了的感覺……果然還是不應該太過依賴別人麼。唉~~~師父,你到底在哪呢?”悠然拂去眼角的淚滴,歎了口氣準備進屋睡覺。
跳上窗口,悠然忽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蹲在了窗口之上。隔壁就是柳如風的房間,悠然的嗅覺比較敏銳,剛剛似乎聞到從隔壁飄來一絲迷香的味道。悠然心下暗道:“莫不是有人來劫財?那柳如風雖是個五行術者但也保不準栽在這迷藥上,我且去看一看。”一邊調出木之氣護住口鼻,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包自製的毒粉捏在手中。她借著輕功貼在牆壁之上悄悄的走到了隔壁房間窗下。
悠然透過窗戶縫隙望向屋中,隻見床上之人似是睡得很沉,門上有一點火星,正是伸進屋中燃著的迷香。悠然眉頭一皺,推開窗子飛身到榻上,一把拽起床上之人就要逃走。哪想掀開被子卻發現又是一條卷起的被子,遠遠望去就像是躺在床上的人一樣。悠然一驚,忙環視四周。這時門外之人也聽到了響動,門被一腳踹開,一把短刀直直飛向床榻。悠然飛身急退至窗口,急的喊道:“柳如風你人在哪?”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身帶她跳下二樓。悠然正欲向後來個肘擊,忽聽身後之人說道:“是我。”她聽出柳如風的聲音鬆了口氣:“你這是在演那一出?”柳如風急急道:“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你去尋一處地方躲起來,我來對付這些人。”說罷推了悠然一把,自己回身站定。
悠然聞言翻了個白眼,欲再多言,那襲擊之人卻也從窗口跳下,追了上來。悠然細看,襲擊之人有五個,都身著夜行衣,其中一人立在中間,冷冷笑道:“不想王爺福大命大,挨了我那一刀竟還活了下來。”柳如風聞言笑道:“借你吉言,我一向運氣不錯。”悠然驚詫道:“這些就是之前刺殺你的人?”柳如風皺眉望向她:“悠然,聽話,這裏的事與你無關,你速速離開。”悠然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再厲害的人也傷不了我。我還沒見過人打架呢,在這裏觀摩一下也好。”說罷走遠一些,立在那裏笑看這一群人。
黑衣人對悠然冷冷說道:“這位姑娘,我從不亂殺無辜之人。但如果你妨礙了我,我可不會刀下留情。”悠然聳聳肩,也不理他,隻對柳如風道:“放心打吧,打不過就跑,橫豎有我救你呢。”柳如風黑線:“悠然對我這麼沒信心麼。”那黑衣人不耐煩了,打斷他二人交談:“調情之事留到黃泉之下再說吧。”說罷揮了揮手叫其他幾人退在一旁,自己運起氣來。悠然挖苦道:“這會兒倒裝起樣子來,剛才不知是誰使那下作手段,用迷香迷暈人。”黑衣人聞言冷笑道:“我們是殺手,隻要人死,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可以。隻是既然這位姑娘這麼在意柳如風,就讓你看看他的五行術有多差勁好了,我一人即可解決他。”
柳如風聞言倒也不惱,隻輕笑道:“你別忘了,上次是在河旁你才能略壓製我一些;如今在這地方,你的優勢可失掉大半了。”悠然聽他這樣說有些糊塗,正在猜測卻見黑衣人周身水汽愈重,不一會兒就凝成水流,漂浮盤旋在他周圍。悠然頓時明了,原來這人使得是水係五行術,正克火係五行術;且聽柳如風這般說,他二人上次對決是在河邊,這黑衣人肯定占了很大優勢。悠然略放下心來,雖然那黑衣人體內水係能量非凡,能夠憑空凝聚出水;但柳如風看起來也不弱,應該不會如上次那樣慘敗被刺。
柳如風見狀,也嚴肅起來,瞬間釋放出體內能量。隻見他周身頓時騰起灼熱之氣,片刻後具化為火焰,衣袂和披散的長發也被釋放出的火之氣吹起,煞是有氣勢。柳如風立在那火光之中,形成了一幅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麵。悠然在一旁看呆了,喃喃自語道:“這便是實戰之中的火係五行術麼……比師父展示的要震撼多了……嘖嘖,要是這世界有相機該多好,這畫麵,照下來絕對能拿個大獎啊。”說話間,二人已過起了招。